很快,又恢复到寂静。
刚才办公的地方,彻夜灯光。
下半夜,轮值,落莺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那叫一个不放心。
但是想想,无论如何,人家俩都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就算是真的要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反应过来在想些什么的落莺,有些懊恼,步子又快了几分。
符忬醒的时候,天不过蒙蒙亮,殿里安静的不得了,外面,还有灯光在亮着,看着那人拄着头,坐在那里。
符忬都恨不得,自己是阿飘,飘过去,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
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牢牢遏制住了。
看清楚是谁,帝宸御才放松下来,看了看天色,帝宸御把人抱起来。
“陛下~”
“陪我躺一会儿。”
符忬感受着自己腰间的力量,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乖乖的躺在一边。
最后符忬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早已经失踪了。
落莺看着发呆的自家小姐,慢慢的靠近。
“娘娘,在想什么?”
符忬一脸忧愁的盯着落莺。
“我好害怕,走不了了。”
落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算了,随缘吧!”
白蕊这几日可是叫一个勤奋,天天来请安,符忬看着坐在那的人,总觉得那张笑脸背后才是白蕊的真实面貌。
“娘娘,臣妾送给你的东西,是不喜欢吗?”
“并没有,只是我素来,不太适应带一些手势,不太方便日常生活。”
白蕊笑的温和。
符忬却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陛下跟娘娘关系真好,倒真的让臣妾羡慕。”
“并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好不好的,外人只不过是看的人。”
白蕊盯着皇后座位上的人。
“皇后娘娘教育的是。”
符忬盯着白蕊。
“贵妃,你母亲可是中原人?”
白蕊掐了自己一下,缓缓回答着符忬。
“臣妾母亲是中原人。”
“你倒是长得有几分异域风情。”
白蕊尽力控制着自己心里的那座即将炸的火山。
“谢娘娘夸赞。”
等到人都走了,落莺才说话。
“小姐,你这是为何?”
“心情不爽。”
落莺轻哼了一声,盯着符忬。
“落夏说,真正的白蕊被白将军安置在南边,这个可是阿萨满,蛇蝎心肠,阴险狡诈,小姐以后还是别了吧!”
“别担心,我有分寸。”
落莺不相信的看着符忬。
“娘娘莫在骗我,娘娘什么性子,落莺还是知道的。”
符忬脸上,瞬间涌起几分尴尬。
“好了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符忬捂住嘴,“不不不,没有下次了。”
落莺给符忬倒着水。
“娘娘可记住了,要平安,虽然陛下派人暗中保护你,可是听说阿萨满善以蛇虫伤害别人,还是小心点。”
“我知道了。”
符忬突然盯着落莺。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对陛下,没了偏见。”
落莺顿了一下。
“还是有的,但是,快没了。”
落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微微的恼怒着。
“陛下对小姐不差得,比老爷对小姐好。”
符忬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符元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里是东宸。”
“我知道。”
阿布恪看着符元。
“符相,不知道我的诚意有没有打动你。”
符元移了移茶杯盖。
“没有。”
阿布恪显然没有想到符元会这样说。
“你……”
“我这一生,虽努力往上爬,可是我还是记得我是哪里的人,一旦两国开战,民间百姓,是受伤害最严重的,四年前的一站,无论是东宸,还是西北,都还没有修养号,阿布恪,我奉劝你,有野心很好,可是有时候,你需要明白,好的一面也对应着极致的坏。”
符元盯着面前的异域人。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替我告诉你妹妹一声,别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不然,我并不能控制住我自己不去伤害她。”
阿布恪的目光凌迟着符元,可惜,符元,只是平淡的作着,时不时喝上一口茶。
“我想阿萨满也并愿意让帝宸御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
阿布恪的面目抽搐,像是要把符元杀了解恨。
“阿布恪,我能让你进来,也能让你出不去。”
“你跟你兄长的争位已有几年,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比你哥哥,好到哪里去。”
阿布恪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转身。
“符元,你会后悔的。”
“这世上有很多我后悔的事情,可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没有后悔药,而我,还想要继续活着。”
阿布恪走后,书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盯着他,确保他真的离开东宸。”
符元盯着桌面上的纸,开始动笔,没多久,就有一封折子呈上去。
符忬打开折子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的,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折子递给某个吃糕点的,不务正业的皇帝。
“看完了。”
符忬盯着帝宸御,为这种态度皱着眉,眉头却突然被帝宸御的手轻轻的抚弄。
“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放心。”
符忬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父亲他很早就跟我说过此时,你父亲会处理好,你无需担心。”
说完,帝宸御又继续吃着糕点。
白蕊听着汇报,又开始砸东西,像是不要嘛命似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再顾及着别人了。”
白蕊想到符忬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都觉得自己十分憋屈。
“可是他说了……”
“连你也有拦我!”
“属下不敢。”
白蕊的的指腹一点点划过那张脸,紧接着手指大胆的向下。
“大小姐!”
“我可不是你那规矩的大小姐,我是阿萨满,我是这帝城后宅里,小小的世家女子。”
说到着,白蕊满是嘲讽。
“这么久了,都不怀念当初的滋味吗?”
说着,还往白行身上靠,白行哪受过这种撩拨。
“阿满。”
“我听着呢!”
“你有什么事,吩咐我便是,不必这么勉强自己。”
白行红着脸,抓住阿萨满捣乱的手。
“白行,跟了我那么久,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白行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只盯着阿萨满。
“我~”
“嘘!别说话,让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萨满将人压在了榻上。
眼神勾人,行为大胆,白行被惹的微微喘着气。
“白行,看来,还是你的身体最诚实。”
阿萨满虽然盯着白蕊的身份生活,可是,里子里可不是中原女子。
心野,身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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