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都愧对自己那九泉之下的师父谷
他想要在津门开武馆,因为自身武艺精湛,所以很轻松就获得了郑山傲的赏识,点头同意了他在次开办武馆。
但随后,他就面临了一个问题。
郑山傲是点头同意了,但这之后还有八家武馆等着踢呢。
他自己又不能亲自上阵,在津门也孤身一人,无亲无故的。
谁来帮他踢馆呢?
最初,郑山傲提议,自己帮他找一个徒弟,让他教这个徒弟咏春,什么时候练好,什么时候开始踢馆。
但陈识觉得有些不妥,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同意,而是决定自己先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毕竟,郑山傲虽然赏识陈识,但陈识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两人甚至都只是第一次见面。
郑山傲派过来的人,他实在是信不过。
最后,就挑中了一个自己认为是小人的耿良辰。
因为这个踢馆的人,最后会被痛打一顿,赶出津门。
如果这是个好人,陈识怕自己会于心不忍。
所以他想,自己要是找个小人去踢馆,最后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愧疚。
但陈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被他认作小人的耿良辰,反而才是个真正的汉子。
和耿良辰比起来他陈识才是个真正的小人!
就是因为他看人的浅薄,才导致最后酿成了一场悲剧
当然,对于耿良辰的死。
虽然根本责任在于陈识。
但耿良辰自己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
津门被踢的武馆,要的,只是一个颜面。
踢馆的人,虽然驳了他们的面子,但也罪不至死。
只要被痛打一顿,滚出津门,不要再回来就行。
而耿良辰呢,习武天赋也的确是好,才拜陈识为师没几年,一身武艺就无比精湛,打遍津门同辈之人无敌手。
照接下来的发展,他只需要挑翻八家武馆,再被人教训一顿,然后再离开津门,就不会有任何事了。
但关键就是,他不太会做人,或者说,太过坚韧,不够圆滑。
在挑战几大武馆的时候,那可真是武大郎喝奶跳着脚的嘬啊。
按照规矩,踢馆成功后,耿良辰应该请各位武行大佬去酒楼吃一顿。
但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非要把这些大佬带去自己喜欢的人开的破茶摊,让他们搬着个长板凳,围在那坐着喝茶。
这些大佬平日里不说是山珍海味,那也是山珍海味了,哪来受得了破茶摊?
当时的情况,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大佬们想杀人的眼光是藏不住的。
耿良辰这一手下去,直接把整个津门武行的大佬得罪了个遍。
本无意伤人的武行大佬们杀心渐起,越看耿良辰越不顺眼。
“小伙子路走窄了呀!”
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连带着林希文看耿良辰也不顺眼起来。
所以,带着众多武行大佬的期望,他就直接上去把耿良辰捅了个透心凉
“邹馆长”
“这件事,分明是我们武行的内部纠纷。”
“为什么会扯上军方的人?”
后方的茶楼。
陈识和邹馆长肩并肩站在窗边。
一人面带笑意,胸有成竹
一人眉关紧锁,满腹狐疑。
“哼哼”
邹馆长挺了挺傲人的胸部,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放在红润的小嘴里,吸了一口,脸色陶醉。
她讽刺般的看着陈识,缓缓开口道:“对于你来说,耿良辰不就是一枚棋子吗?”
“该弃的时候就弃掉,只要能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就好。”
“什么人出手收拾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再说了,林希文虽然是督军的副官,但他的师父,在咱们津门可是鼎鼎有名的武学大家,也可以算是咱们武行中人。”
听闻这一席话,陈识紧锁的眉头有了几分舒展,但脸色依然有些难看,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邹馆长:“他师傅是谁?”
邹馆长闻言,掐灭手中的雪茄,嗤笑几声,淡然道:“林希文的师父是谁,在咱们津门也不算是个秘密。”
“说起来,你和他师父还经常见面呢。”
“他师父叫”
“郑山傲!”pr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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