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你一晚…”
试衣间里有一面镜子,傅司寒今日穿着的是深墨色的立领薄衬衫,身上的西裤擦过她缎面的纱裙。
唐若柒下巴抵在他肩上,从镜子里,见到他抱.着自己的姿势,颈间是他的热.息。
在逼仄的空间里,竟莫名地感到有种....刺.激感。
傅司寒稍垂眼,见到V领设计裹着的,小妻子那若隐若现的.雪白。
似是要跳出来般。
房外有人敲门,轻叩了两下又没声了。
他低头,轻轻地啃咬上她的锁骨:“这件...婚礼时别穿好不好?”
唐若柒指腹滑上他露出的一截健硕手臂,明知故问:“为什么?”
楼下传来婚礼背景音乐,两人都听到了,他同她耳鬓厮磨,慢条斯理地亲.吻她。
“因为....有色狼。”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眉梢染着笑意,尾音一勾而过:“你不就是最大的色狼。”
话音落,她就后悔了,傅司寒怎经得住这般模样的她....
门外又有人在敲门,许是有急事,一下下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今天抹的是....白茶香?”他抵在她的颈间,压抑的气息很轻。
“嗯..你新...买的那个,挺好闻..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试衣间柔和的光下,他的眸子浮现出她熟悉的躁意。
吻了会,他松开她,吁了口气,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妻子的水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总是这样....可还得了。”
傅太太,最擅长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待两人出来后,她已换上了新的拖尾婚纱,站在镜前,脸蛋儿好比桌上玻璃瓶那束浓郁的红花。
“不好意思,傅先生。”
敲门的设计师有点焦急:“是这样的,刚刚那套鱼尾裙,助理说好像漏了根绣针在上面,我担心傅太太被扎…”
话未完,她瞧见唐若柒已换了新的纱裙,心头巨石落下。
这些个贵客,是真得罪不起。
“怎么了?”唐若柒问。
设计师赔笑:“傅太太没事就好,我现在帮你看看细节,再修改调整下尺寸。”
傅司寒走到窗前,环手靠着墙看她,忽尔想到什么,他摸出电话,点开相机。
接着,无声的连拍了唐若柒好多张照片。
相册里,除了现代冷兵器,就只有她的,各种角度的相片。
他这人没什么耐性,像这样安静坐着,等女人试一套又一套礼裙,是第一次,也是新鲜。
过了会,设计师连声道歉声落入耳畔,他沉静的眸光霎变,迈步走去,只见白色的婚纱裙沾了一滴红。
设计师笑容僵了,忙抽了纸巾将她指尖上的渗血抹掉。
“抱歉,傅太太。”
原来匿藏的小钉针是在这条婚裙。
不过一霎,唐若柒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胸口闷闷的,没来由的涌起莫名的情绪。
傅司寒拢住她的手:“疼?”
她摇头,哪有那么娇气,不过被扎了下罢了。
“我们走吧。”她突然没了继续试衣的欲望,只想脱下这一身白。
夜幕拉开,华灯弥漫。
离开婚纱店,傅司寒带她去了如意湖的水云间用晚餐。
刚过八点,有国际号码打进来,唐若柒背对着他讲了二十分钟。
“有件事和你商量。”
傅司寒用筷子正帮她挑着碗里的鱼刺儿,抬头看她一眼:“你说。”
“我想领一个小女孩回家住一段时间。”
空气静了一瞬,他凝视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有跟你提过一个小岛,受伤那会,安的母亲和他的女儿一直在照顾我,就在上周,婆婆她....”
唐若柒说到这,停了下来,像又是闻到了肉桂卷面包的香味,看到了婆婆戴着老花镜坐在摇椅上。
椅子摇啊摇,咯吱咯吱地响,她手里的针穿来绕去,一针针的打着围巾。
“婆婆她离开了,安最近破了个大案子,受了重伤,没办法照顾女儿,所以我想,倒不如先把她接到我身边。”
傅司寒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目光仍在她脸上,唐若柒以为他要拒绝。
“我派人去接她过来。”他平静道。
唐若柒一笑,从椅子上起身,绕到对面,和他紧挨着坐。
她执起筷子,亲手给他夹了喜欢的菜:“张嘴,我喂你。”
傅司寒只笑不语,吃过她喂的银鳕鱼,想同她说句话。
她的手指却在他眉眼、脸上游移,而后停在脖颈间,柔柔的说道:“傅先生真好.…转过来,我亲一个?”
廊外两名服务生送菜进来,正好听到,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放下餐盘,赶紧溜了出去。
傅司寒顺着她意,轻啄了啄她的唇:“她来正好,和多多小五做个伴。”
庄园大,空旷得很,有几个孩子闹一闹也好。
到十点,离开水云间,如意湖水波一荡一荡的,恰到好处的凉。
雯雯立在车旁,为他们开门。
“暮雪呢?”唐若柒忽然想起,有好些天没见到她。
傅司寒沉吟片刻:“有点事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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