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也起身,朗声道:“费师兄,我等已经允诺刘贤弟,自无毁约的道理,还请停手吧!”
费彬心中焦急,无论他怎么进攻,都打不破徐良的防御,今日若输给了对方,那嵩山派可就要威名扫地了。
如此想着,费彬不仅不听岳不群的劝阻,反而杀心渐起,内力催动越来越快,剑法也越来越凌厉,完全一副搏命打法!
长剑在他手中,时而灵动,时而强劲,一急一缓,一暗一明,泛起漫天剑影,织成密网,将徐良笼罩在里面。
徐良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剑影而行,却又有着自己的节奏,始终保持密不透风的守势。
又过了几十招,费彬渐露疲态,徐良大声道:“你若是只有这点本事,我可要反击了!”
重重压力之下,徐良吐字清晰,淡然自若,令费彬惊疑不定,手上一缓,剑法露出了一丝破绽。
徐良长啸一声,重剑斜撩横切,纵横捭阖,借着那一丝破绽,强势撕裂费彬的剑法。
费彬不甘心失败,再度催动内力,疯狂补救。
两剑密集碰撞,叮叮当当,狂风骤雨,急打芭蕉,火花四溅。
“咔嚓!”
一声脆响,长剑崩毁,费彬瘫坐在地上,面若死灰。
徐良收起重剑,俯视费彬道:“我知道你不服,但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以后敢再为难刘家,就是和我过不去。我徐良一介江湖散人,无牵无挂,不怕死的尽管来!”
费彬脸色铁青,但见徐良这般维护刘家,疑惑不解道:“你和刘家素无往来,为何非要与我嵩山派为难?!”
徐良嗤笑一声,反问道:“惩奸除恶,扶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剑相助,这不是江湖倡导的侠义规矩吗?我这么做,很奇怪吗?”
费彬憋屈至极,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奇怪!
简直太奇怪了!
如今江湖上,谁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去得罪风头正盛的嵩山派?
没有任何利益,没有任何瓜葛,就为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口号,和我们打生打死的,你脑袋坏掉了吧?
说和刘正风音律相合,惺惺相惜,都比这话靠谱!
但这话又是绝对正确,任谁都挑不出错来,费彬没办法反驳,在场众人也都没办法反驳,只能怀着奇怪的心情,称赞徐良仁心侠义!
丁勉缓了口气,起身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等这就离去,回山禀明掌门师兄!”
虽然费彬再三偷袭,犯了众怒,但嵩山派毕竟势大,众人也犯不上因为刘家的事情,恶了对方,故而丁勉提出离开后,也无人制止。
好好的一场宴会,变成了刘正风和曲洋的悼别会,在刘家家眷和弟子的痛哭中,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纷纷告辞。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和岳不群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对刘家的后续安排,便向遗体告别,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
同样也有人悄然离去……
比如余沧海……
当看到徐良连败丁勉和费彬两大高手后,他就打定主意,以后能离这人多远,就离多远!
最好此生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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