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林震南正在收拾行囊,珍珠首饰,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全都是珍品,塞了满满两个大包裹。
林夫人笑道:“夫君,我和平儿只是去洛阳小住几天,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只要几件换洗的衣服,多带些银两便可。”
林震南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这次是求老泰山庇护,人情往来都需要打点,我武功不济,也只能在这上面为你们娘俩多操点心了。”
林夫人不安道:“等我和平儿走后,如果青城派再来,你拿什么抵挡?徐公子讲义气,但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你,倒不如跟我们一起走算了。”
林震南斩钉截铁道:“不行,我要是走了,福威镖局没了主心骨,恐怕用不了几天,人心就得散了。那林家数十年积攒的家业怎么办?”
“家业!家业!”林夫人抹着眼泪道:“人要是没了,要家业做什么?你要是非留下不可,我也不走了,咱们夫妻一体,生死我都随你!”
林震南叹了口气,上前抱住林夫人,犹豫片刻道:“要不,我们把祖传宝物取出来吧?若是遭遇不测,也不至于断了传承。”
林夫人疑惑道:“公公临死前再三叮嘱,不得去老宅寻找祖物,否则后患无穷,你怎么想起去找它了?”
林震南小声道:“我怀疑那件祖物,是练成辟邪剑法的关键。再者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谈什么后患无穷啊!”
林夫人皱眉道:“有这么严重吗?余沧海又不是魔道妖人,还能全杀了我们不成?!”
林震南神情苦涩,摇头道:“你不懂,若是消息传开,灭门都是轻的!”
林夫人也是心思敏捷之人,惊疑道:“徐公子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从客厅出来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连灭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林震南沉默良久,不忍再隐瞒妻子,便把辟邪剑法的来历,简单陈述了一遍。
林夫人同样被震的不轻,许久才缓过神来,抓住林震南的手,激动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老宅把东西找出来,等你参悟了辟邪剑法的奥秘,什么余沧海华山派,都不用怕了!”
林震南苦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徐公子推测,这辟邪剑法很可能存在大缺陷,否则祖父也不会立下遗训,不让后人去老宅寻找遗物。父亲也不至于苦修一生,都无法登堂入室。”
林夫人提议道:“徐公子剑法造诣非凡,要不,请他帮忙参详?”
林震南想都不想,断然拒绝:“我林家祖传剑法,怎可给外人观看?你让我死后如何面对祖父!”
两人商量半天,始终没有结果,便决定先把家传祖物找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做打算。
夜黑风高,两人穿街走巷,绕过半个福州城,来到一座墙头盘着老藤的破败院落前。
在门前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人尾随,两人纵身越过高墙,在里面分头翻找起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在堂屋汇合,林夫人擦了擦汗道:“这也太难找了。”
林震南沉吟片刻道:“我琢磨祖父的遗训,说不可翻看,用来翻开的也只有祖父留下的佛经了。”
林夫人恍然道:“祖父是心善居士,终生信奉佛祖,将宝物藏在佛经中,也是有可能的。”
林震南摇头道:“但我刚才仔细翻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林夫人沉吟片刻,突然道:“佛经的夹层之中,你可找过没有?”
林震南一怔,说道:“夹层?我怎么没想到,咱们这就去瞧瞧。”
两人各拿一个烛台,从堂屋走向后院,来到林远图老年居住的佛堂。
佛堂简陋清雅,居中挂着达摩老祖面壁的水墨画,靠西有个极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
林震南先朝达摩祖师画像一礼,然后叮嘱道:“先把佛经小心拆开,查一查夹层中可有东西,若是没有,便按顺序摆放整齐,等改日我再来钉好,切不可损伤了。”
林夫人点头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各拿起一本佛经,拉断了钉书的丝线,将书页平摊开来,查看夹层中可有字迹。
佛经拆了一本又一本,不多时便把桌上十二本佛经全部拆完,却是一无所得。
林夫人内心有些焦躁:“祖父他老人家也真是的,只留下一句遗训,也不说清楚宝物到底放哪儿了!”
林震南本就对违背祖训心怀愧疚,听到林夫人埋怨,有些想要训斥,但见她一副低头认罚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便朝画像行礼道:“贱内口无遮拦,万望老祖莫怪!”
林夫人也看向达摩祖师画像,但在双手合十的瞬间,眼睛一亮,伸手拉住林震南的衣袖,急切道:“夫君,你看达摩老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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