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的确陛下有意将他送给我,但是正直如我,怎么能被男色蛊惑呢?这不是耽误工作嘛!”
焉浔月说的有理有据,终于说的面前二人眉头松动,于是乘势说句肚子饿了,又将话题转向别处。
“娘亲可有什么嘱咐?”
焉尚书每日忙的足不沾地,即便自己头痛脑热也不会耽误刑部事宜,家中一应事情基本都有宋管事打理,焉尚书便更放心在职场大展身手了。
“焉尚书只叮嘱奴家好好照顾小家主的身体,并没有其他。”
景暮端来一碗薏米粥,边将热气吹去,边回话道。
“她没有叫我去刑部转转?”焉浔月此时精神分外足,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所致。
“并未。”景暮摇摇头。
那可是金主安排的实习机会啊!可不能白白浪费掉了,这朝中贵女们哪个不盯紧了刑部?
虽说没有户部和吏部油水多,但是栾朝重视法治,女皇更是偏倚刑部,甚至对刑部常年僭越干涉中书、门下两省之事,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因此一时间朝野上下,无数人都想抱紧焉青云这个铁大腿。
只可惜,焉青云甘愿做孤臣,一位权倾朝野的孤臣。
焉浔月喝完粥之后,感到体力恢复正常,但是心里没来由急躁起来。
那种感受就像是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却不能在白日里行走般憋屈。
焉浔月趁着两兄弟不在的空档,麻溜穿起衣服来,打算躲过二人的阻拦,凭借刷脸长驱直入刑部府衙。
岂料刚走到后门,就被景黎一把抓住后领。
“鬼鬼祟祟去哪?跟昙画公子私会吗?”
景黎力气极大,差点将焉浔月整个提溜起来。
“你放手!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了!”
焉浔月低声怒道,伸手挠向扼住后颈的那只铁钳。
景黎眼疾手快的松开,反问道:“我不是人?”
“嘘——求你了我的大哥,再吵我该出不去了……”
焉浔月双手合十,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那张冰冷的俊脸。
这次装可怜成功了一半,因为景黎虽然没有接着大声嚷嚷,但最后还是跟在她身后一齐驾车来到了刑部主司府。
兴许是昨日陛下的口谕,偌大的刑部畅通无阻,每个官差见了焉浔月无不点头哈腰,尊称一声:“大人好。”
资本的力量恐怖如斯啊。
焉浔月面上落落大方,心里总有种小人得志的局促感。
生怕那些前脚问好的官差,后脚便戳着她的背影挖苦道:“不就是带资进组嘛,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儿!”
焉浔月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加油打气,发誓要做个实力派——刚正不阿、再世包青天!
“怎么,做的坏事太多,来了衙门害怕?”
景黎瞧见她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我在给自己打气!”
见对方不恼,景黎心里泛起嘀咕来,都说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他怎么总觉得对方换了个人呢?
“呼——好紧张,陛下说多往刑部司学习观摩,可我总觉得这地方冷嗖嗖的呢?”
“还有外面守门人的表情,笑起来好渗的慌……”
焉浔月正说着,天牢之外的守卫又对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心里直发毛。
仿佛里头关的不是犯人,而是化学实验室里体无完肤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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