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今天不骂黑骡子了,改骂自己是狐假虎威里的狐狸了。
焉浔月重新将请帖收好,斜睨了景黎一眼:“管它是不是鸿门宴,堂堂尚书嫡女,还能怕她们不成?”
家里老娘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咱做女儿的,也不能丢了她的脸不是?
景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只会窝里横的焉浔月这么有骨气了?居然敢直接跟宫里人拍板!
还没回过神,焉浔月已经拉着同样有些发呆的景暮进了里间,开始精心挑选外出的行头。
焉浔月试衣服前特意嘱咐景暮,待会把自己往死里打扮,景暮以为小家主要盛装出席,直到看见焉浔月穿了一身白出来,才明白是病死的死。
半晌过后,焉浔月原本娇俏的脸蛋染上病容,比西子憔悴三分;发间斜插几枝珠钗,乌发白珠我见犹怜;一袭素白纱裙,更显得细腰不堪一握,走起路来弱柳扶风。
景黎抿着唇,生怕自己忍不住蹦出一句:您是吊唁还是赏花?
“我特意让景暮给我化的大病初愈妆,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我楚楚动人~”待会就用这副模样,吓吓那群权欲熏心的公主们!
景黎勾起真诚的微笑:“看着确实是有大病。”
焉浔月翻了个白眼,也不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跟爹爹告知此事后,便带着景暮景黎两兄弟坐上了出发的马车。
当然中间用说服荀子辰的过程也是相当坎坷,这些事情便是后话了。
擢英山庄历来是皇女酷爱的赏玩之地,坐落于皇宫十里外的雪沧山山腰,建筑历史可以追溯至一百年前,但是经过历代女皇的加固修葺,擢英山庄一如既往地富丽堂皇。
焉浔月自打坐上马车开始,便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两个男侍自是不好说些什么,只当自家主子还在默默思考对策。
他们哪里知道小家主只是头一次坐马车,被颠的头晕眼花。一半车程还是山路,这便更晕眩难忍了。
若是问她演过的古装戏中,身份最靠近马车的一个角色,那大概便是压往刑场的女囚了,尽管要带着木枷锁坐在囚车里游街,可那个路不颠呀!
终于在晌午时分,随着车夫一声“吁~”,马车停至擢英山庄之外。
焉浔月不顾形象的将脑袋探出窗子,大口大口呼吸山野间清新空气。
凰都其他贵女们也陆续到达府外,在自家小侍或是仆从的陪同下,走下马车。
焉浔月迅速将脑袋收了回来,看向景暮道:“我除了跟几位公主相识以外,在凰都可还有其他朋友?”
景暮打量着小家主的神情,为难的皱起眉头,光凭焉尚书在外的名声,能不树敌便祖坟冒青烟了,哪里来的朋友?
“焉浔月,下次到生辰的时候,不妨许愿祈求上苍赐给你一个。”
论阴阳怪气,还是景黎第二,天下无人称第一。
焉浔月哼哼两声,在景暮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心里想道,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是坏事,至少不容易穿帮不是么?
擢英山庄内花团锦簇,西角百余株金桂飘香,底下的万寿菊开的如火如荼,东边种满了木芙蓉,白、粉、红三种花色齐齐绽放于枝头,美不胜收。
更不肖说牡丹月季一类,全都挤挤挨挨的开了满园,争奇斗艳的模样像极了今日受邀前来的各家贵门娇女。
焉浔兴致缺缺的走在前面,心里怀疑只有大公主将这些花当成个宝贝,结果却看见身边一众贵女赞不绝口,看来不怪大公主没见过世面,是自己来自现代见过了太多花中精品。
像是有人读出了焉浔月心底的枯燥乏味。随着一阵悦耳的丝竹声响起,抱着花盆或是花篮的美男们鱼贯而入,款步走到最中央十余米的花台之上,随着琴音,轻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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