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波旬突破星云天河,再度降临苦境的消息很快便传播到了大江南北。
同样传出来的消息,还有百世经纶·一页书驾驭一金属异兽,于金狮壁窟之外大战魔佛波旬,整个金狮壁窟崩毁,金狮帝国的宝藏也再度掩埋尘埃之下。而在那战后,魔佛波旬消失无踪,一己之力抗衡魔佛之威的百世经纶也下落不明,倒是战场附近,有不少人拾捡到金属异兽的残骸。
有传言说,魔佛波旬已经被消灭了,在那一场大战里,百世经纶与魔佛同归于尽,一页书再次护全了苍生百姓,就如同之前的那无数次一样。那些人抿一口酒,说着一页书那些过往的故事,像是再追悼这位苦境的守护者,过后,又依然浑浑噩噩的过活,盘算着今晚要吃些什么。
担心么?倒也不必,毕竟苦境从来不缺少卫道者,死了一个还会有更多,不是么?
但是真正的有识之士忧虑却是更甚,因为都心知肚明。倘若魔佛波旬真的与一页书同归于尽,失去了约束的欲界人马势必疯狂造杀,为他们的魔佛报仇,但是如今欲界人马按捺不动,只能说明欲界通过某种内部的方式,知道波旬的下落或者生死。
既然波旬还活着,那么一页书与波旬大战后,下落又何在?
中原正道的两大支柱,素还真销声匿迹若久,一页书再生死不明,势必使得整个江湖再度动荡,须知道,如今的苦境,风冰烟云四奇观、丘山百妖路各方势力盘踞,若没有合适的人镇场子,谁又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些什么。
荒废的金狮壁窟,随着一场大战已是面目全非,却见一道红衣艳彩的妩媚身影踏上,一运《八品神通》玄异能为,藤蔓丛生,直贯底层,意在探知被掩埋的金狮帝国秘宝。
步香尘机敏过人,作为掌握帝国宝藏钥匙之人,她心知觊觎金狮帝国宝藏者无数,以她一人之力势单力孤,就算开启了也不过为他人做嫁衣。便趁着以活化石鼓,召唤波旬为契机结好欲界,未来纵然成为他人目标,也好有一个靠山。
但就在步香尘探寻宝藏一刻,刀气已是削面扑身而来!
“平生醉在竞天高,不畏沉沦兀自牢。月影随光刀指月,刀光覆影月求刀。”
虽然刀者来的突然,但步香尘也不是全无戒备,立刻收功后撤,纤细腰身恰与刀气擦过,空中只飘荡几缕衣装残片。
“诶,阁下若是对小女子有意,自可来春宵幽梦楼,把酒赏月言欢,何必在这废墟之中,急着为我宽衣解带呢。”
步香尘语带调笑,心内却是更加谨慎三分。
“当然,若是中狂阁下有些许特殊癖好,以天为被地为席,小女子也只好舍身从命了,唉。”
妩媚之姿,我见犹怜,对面的刀者,眼神依旧冷冽,月刀照耀,刺骨寒心。
“步香尘,收起你的作态,看在过往的情面,吾允许你离开此地,否则,必杀!”
面对如此蛮横的言辞,步香尘却不见怒意,只笑道:“罢了罢了,看来此物是与我无缘了,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春宵幽梦楼,时刻为阁下扫榻相待。”
步香尘离开了,识时务者,从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和气力。眼见步香尘离开,风沙漫,烟迷烟,刀者留招壁窟外,如网的刀气,将针对任何接近金狮壁窟之人。留招后,人也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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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乡村里,炊烟、柳树、小桥、流水,有孩童,有老人,有鸡犬,有男女,这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乡村。
女子从床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屋顶,茅草加横木梁的屋顶,这个村中绝大部分的房屋都是如此。
房屋的窗户开着,阳光可以直接照射进屋内,可以闻到饭香,还有肉香,当然最分明的,还是屋外的说话声。
女子起床看向了窗外,只看到一黑衣僧人盘腿坐在地上,就和寺庙中供奉的佛陀无异,而在他的面前不远,是数十计的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和尚。
“妖僧,你这样说,岂不是对佛祖不敬!”
“何为敬,何为不敬呢。富人捐香火,拜佛祖,出了寺庙便欺压百姓,奸淫掳掠;穷人整日辛苦本分,诸善奉行,却不会念佛诵经。请问大师啊,佛祖是保佑富人还是穷人呢?”
“自然是穷人。”
“为何呢?”
“穷人行善,富人为恶,吾佛慈悲,自该护佑善人,恶人当入地狱。”
“如大师言,穷人不曾敬佛,仍该护佑;富人敬佛,却该入地狱。那,要庙宇又有何用呢?不保佑信奉他的信徒,不信奉他的人他难道佛反而要去保佑吗?这佛,是否过于的……贱了?”
无心对面的老僧面色一变,“你这是诡辩!”
无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但从外表来看,倒是比老僧更像一个佛门大师,他淡淡道:“既然一个人的结局,是以他行善作恶来决定,那么,佛在其中又有何用呢?佛无分别心,众生平等,那在佛眼中,善与恶,不应该都是人吗?又有什么区别?大师啊,这些疑惑,你可能为吾解答?”
“你,你!”老僧的脸涨的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站起了身,拂袖而去,“强词夺理的妖僧,佛祖一定会惩罚于你。”
无心嘴角微微翘起,目送着那老僧离开,这几天被他气走的和尚多了,也不差一个。
村民中的老人皱眉道:“高僧,按照你的说法,信佛无用?”
无心看了眼围在自己周遭的村民,缓缓起身。
“村中庙宇,是你们所筑,其中是否有法力,你们自己不知吗?”
“这……”
无心又道:“与其参拜虚无缥缈的佛,不如将一页书、佛剑分说,这些曾护佑你们的人供奉起来,或许更灵验些,毕竟他们看得见,也摸的着。”
说罢,他挥了挥手,村民们散去,无心看向屋内,透过窗子,看着女子。
“你醒了,感觉如何?”
女子一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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