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确定了她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没用的交流之后,禾泽女握紧了刀。
再看凤来。
凤来胸口的石头飘出。
“后退。”她叮嘱身后那个年轻女人。
“是。”女子立刻答应。
那个肩上停着蝴蝶的女子留恋地望着凤来一眼,还是快速倒退到了肉眼看不见的地方。
黑暗,包裹住了凤来与禾泽女这两个看上去都有些瘦弱的身板。
凤来张开嘴,石头顺势落入了她的口中。金色慢慢吞入了她腹中。
禾泽女的嘴巴动了动说了一句什么,可是声音很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这一小小的动静凤来并没有忽视,因此,她的语气讽刺不已,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凤来的眼睛里是刺骨的寒冷。
变化骤生。
只见她皮靴下的大海因为温度的骤然降低,竟然变成了冰面。可很快凤来就不是凤来了,就在她的背后,竟然慢慢升腾起黑色的烟雾。
渐渐的,烟雾变得更高,更大,更浓厚,最后毫无意外地变成了没有脑袋的巨人实体。
刑天。
这个形态,讽刺而真实。
真实是因为它现在巨大到真的有点儿顶天立地的模样,而且还真实的踩在冰面上
讽刺,也是来自它满身的战争意味。
从地狱归来,为了部落而战的人,和一个魔的对比。
不知道中东现在打成什么惨状,想必足以支撑她如此巨大的刑天态的,都不会是小型战斗。
又有多少rn离失所,失去亲人,又牺牲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呢。
禾泽女眼神里难得有严肃的神态。
月色大约是被晕染的,竟然变成了红色,周围飘过去的云朵开始也被卷成了漩涡。像是被无辜卷入的无辜绵羊,硬生生被撕碎了丢到空中去。
而且凤来的脚下本来是冰面的,就在刑天稍稍一动之下,忽然毫无征兆地碎裂了,紧接着被龙卷风一般地搅动到了天空中。
似乎禾泽女动一动,全身都被会被冰刀画的圈直接切成了人肉刺身。
刑天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坠落,原来是一直悬浮在半空的。
此时此刻,就在巨大的刑天和娇弱的禾泽女之间,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对面而立的时候,甚至看不见禾泽女就在面前。禾泽女现在就瘦小到这个地步。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体格和实力的悬殊,谁都知道,这战斗,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禾泽女却不在意,她只是一直在注意刑天的体态对于周围的生物、非生物造成的各种影响。
这种令人疯狂的战场祭坛的力量,实在不顾任何的后果。
况且她也实在没想到,这祭坛的力量附着在了刑天的身上,竟然影响到那么远的范围。
禾泽女不必回头也感觉到了,附近离得比较近的一两艘船和岸边靠得过近的人类,大约都已经受到一些影响。
或者是心情的变化,或者是建筑物的损毁。都是不可避免的损害,现在在暗伤不幸接触到的人类,不仅是脑袋,连身体大约都会有不可逆转的上海。
啧啧,那标志性的塔如果倒下来,你说这年,还怎么过。
禾泽女虽然依旧一副不着急的模样,自然也不能放任近在眼前的凤来变成胡来了。
虽然这一边禾泽女不忙,可是就在这短短的思索时间内,刑天的控制范围还在继续扩大,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猖獗。
终于禾泽女动了,她略抬了抬手按在了耳朵边。
就在这个动作之后,凤来注意到了自己的周边影响范围的变化。
似乎,在被控制着,然后缩小。
像是本来撒欢着呢,就被上了个大大的笼子。
谁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连天地都不再有界限,顶天了这个东西只是手指上的一个小套环罢了。
“哼。
别浪费法力了,禾泽。”
凤来太过自信地冷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简直想要提醒提醒禾泽女。于是她也这样做了。
刑天一开口,就能发现她的声音完全变成了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和在柳三白的实验室里一样,刑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合成音质。
这些声音,来自她的,来自她过去的记忆的,也来自战场上那些人的声音,最后合成了这样一道刑天的声音,像是一个意识集合体的外表标志。
就在刚才的短短一瞬间,法阵上了之后,凤来粗粗算了算,刑天的影响范围被控制在了五公里以内。
凤来一点儿不着急,领着刑天的做了个环胸的动作,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输定了。”
浪费了这么多法力在束缚法阵内,果然是被那些人类牵绊,脑子都进水了。
敌人的蠢就是自己的幸运,这真是个好征兆。
凤来以自己的脚轻轻在空中一点,向前冲出。刑天的手心那杆冰枪顺着它向前的趋势,脚下的汹涌的海面因为感觉到了那种寒冷,瞬间结冰,仿佛是为了刑天的攻击路线而铺路一般。
那倒直直的线,直冲着禾泽女而去。
哼。
凤来咂嘴。
那女人果然是个没有战斗经验的。凤来注意到,那禾泽女不仅没忙着逃,没有忙着布下防御和攻击法阵,或者直接攻击,竟然还忙着让那个法阵实力加强。
主次不分。
虽然,她似乎能让刑天动起来时所能影响的范围控制在了那个大不会继续扩散。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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