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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字完颜,被公子卬派去追杀孙良夫,临行前,公子卬问:“你可识得孙良夫?”
赵构笑道:“虽然不曾蒙面,但孰人不知,孙良夫眇。”
眇意为一只眼睛瞎。原本几十年后,孙良夫、曹国公子、晋国大夫郤克、鲁国大夫季孙行父同时出使齐顷公。晋使腿脚不太灵便,齐顷公派了一个跛子接待他曹公子罗锅,齐顷公就派了个罗锅去作陪,鲁使谢顶,齐顷公就派出秃子迎接孙良夫眇,见到的自然是瞎了一只眼的齐人。四国使者依次上殿,齐顷公让自己母亲萧同叔子居后观摩,齐太夫人遂笑得乐不可支,出了声,不幸让宾客耳闻……然后齐国就倒霉了。
赵构出击,孙良夫很快就听到了远处短促的马蹄声。
“孙盈!你太重了,害的轩车跑不快。”孙良夫冲着自己的车右说道。
孙盈无奈,只得下车断兵。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孙盈的惨叫。孙良夫的御者孙丑父道:“我生来少一只眼珠,人皆笑我,独主上怜我,抬举我为轩车御者。主上今日有难,我不为知我怜我者死,何面目苟存?
主上不如与我交换服饰,我佯作孙氏主见俘,主上可徒行东向,以求生机。”
孙良夫有些哽咽,眼角泛起泪光:“不意今日如此不堪。先考曾言,晋兵骄傲放纵,其必泼尿于败军面目,丑父追随我多年,不见富贵,却见咸腥,我对不起你,呜呼哀哉。”
孙丑父道:“死且不避,人中白能奈我何?主上但且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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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公子卬叫停了赵蛟的娱乐项目,狠狠地申斥了一番。
赵蛟道:“公子你这是不教而诛啊,你说过不能侵害无辜,掠夺城池,残骸百姓,虐杀战俘。我们都没触犯啊,你看这人不活得好好的?”
“你们难道不觉得太残忍了么?”说罢就搅和了赵蛟的兴致,命人去桑林处接来善儿。
赵构押送满身骚味、头戴缨冠的孙丑父至军前,公子卬一看就直摇头:
“这厮不是孙良夫,你们抓错人了。你们再沿着搜寻一番。”
“另外,”公子卬突然想起了什么:“再管不住下半身,这孙良夫就由你亲自来看押,自己闻闻自己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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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良夫在水边一路狂奔,已是腹中难耐,没走几步就脚踝酸胀,瘫倒在地上一如八爪鱼。
他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些苦头,浑身宛如散架一般,只留的横膈膜大口呼吸,他处都软倒不动。
赵构很快就追踪到这里。
“抓我回去吧,我挨不住了,大不了一死,长痛不如仰头一刀。”孙良夫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少顷,一注精准无误地落入了他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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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夫被提来时,公子卬又闻到了怪味,他愤愤地斥责赵构无礼,要他看押孙良夫,孙良夫却顶着乌青的右眼道:“这不怪赵军士,是我执意要求,赵军士勉为其难的。
我孙家祖传长寿之术,其旨要在于饮小便、自倒悬、啬精气,如此受养怡,积福气,长寿永年如龟鳖。”
公子卬想了想:“这话听起来好熟悉,好像后汉书里也说过曹丞相也是这么养生的,哎,古人的糟粕,没准真是孙良夫自找的。”于是不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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