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呆了一下。
相传,这点血手是一种以妙手封住气血的诡异手法。施展之时,不但要摸准血液滞留的经脉,更要算准气血流动的气机。头也不回,随便挥挥手便可将杜大哥制住,那怪老头肯定是此道中的高手人物。
杜非捶胸顿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子得了急症昏厥,老头正在她胸口扎针治病。经我那一下惊扰,虽说是无心之过,可是错过了时机,人已经救不回来了。那老头临走恼怒地瞪了我一眼,负手而去。我当时只觉得浑身僵直,血气凝滞,在原地整整站了一宿,才能活动手脚,此后就经常莫名其妙地想打嗝。”
左少阳摇头苦笑,只能沉默不语。杜大哥,我想你太高估自己了。你这不叫救人,这是在耽误别人救命。请恕小弟说句公道话,活该啊你!
杜非眼含屈辱的泪水,哽咽不已:“想我杜非乃是点苍高徒,天纵奇才,二十余岁便成为江湖新起之秀中的翘首人物,步入二流高手之列。自从得了这打嗝的毛病,十余年来寸步未进,只能黯然退出师门。现在入了黑风寨,平时下山打劫都只能用一身蛮力,就算是江湖三流高手之中,恐怕再也没有我杜非这号人物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江湖新秀英年早逝的血泪史啊。
左少阳听得唏嘘不已,假惺惺地抹了把眼泪,安慰道:“杜大哥,你先哭,你这伤也不是不能治,只是……”
“左小哥,你真能治?”杜非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听立即笑逐颜开,亲切地拉着左少阳,道:“来,来,咱们先烧黄纸喝血酒,拜了把子再说!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哥哥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最讲义气了!哥哥的伤就拜托你了……”
杜非说得情真意切,左少阳却是急得抓腮挠耳:“杜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左少阳摇头苦笑道:“要解此血滞之症,唯有金针渡脉之法。可是小弟我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武功,身无内力,空知治疗之法,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为力啊。”
杜非刹那间深受打击,脸色变得惨白,满腔的希望化作失望,不但心凉,血都冷了。
左少阳见他脸色突转,变得苍白无血,急忙安慰道:“杜大哥不要丧气,小弟我正在苦练一门旷世奇功。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等我练到了以气御针的境界,杜大哥身上这点小小的疑难杂症,自然是轻而易举地针到病除,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恩?杜大哥,咱们这把子还拜不拜了?”
杜非扑通一声黯然坐下,神情无比颓废,有气无力地摆手道:“左小哥,拜把子的事先放放。你别说了,我……我想一个人先静静。”
修炼内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走不得半点捷径。稍有差池,轻则四肢麻痹,重则走火入魔。
苦练三五年才算初窥门径,十年略有小成。等你练到以气御针的境界,至少也得一甲子功力,那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
杜非越想越是失落,手里紧紧地拉着左少阳的衣袖,满脸的络腮胡子在上面蹭来蹭去。
左少阳大惊,吓得脸色惨白,身上那鳮皮疙瘩啊,哗啦啦落了一地:“杜……杜大哥,麻烦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用力扯了两下没扯开衣袖,颤抖着声音差点哭出来,哀求道:“杜大哥,求你放过我吧。我只喜欢小姑娘,对男人没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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