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幅看不清面容的画卷,心里有些怔怔然,看着如仙般淡薄的女子真的会是如此心机深沉,将丈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吗?
“难道废太子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枕边人吗?”
张仲岳有一丝悲凉,他想起那时候替秦妙妙诊治的时候,她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子,但肚子却是不显,脉象隐隐有落胎之象,他心中存疑,等走出院子偶然看到她的贴身丫鬟匆忙端出的一段段白布,才知道她竟是裹腹隐瞒孕肚。而且这件事当时的太子竟然一无所知。
摇了摇头,道:“老夫也十分奇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的事情,为何以太子的才智却仍待太子妃一如往昔。”
紫容听得有些感伤,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宁愿欺骗自己来维持这难得的幸福吧……
事情说完,张仲岳回过神来,看着紫容笑道:“丫头还没说到了后花园发现了什么?”
“哦,对了。”紫容从袖子中拿出方才在地窖里捡到的珠钗,道:“这珠钗是一道暗门的钥匙,张老可曾见过?”
张仲岳伸手接过,细细地看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当时的秦妙妙也算是她的小辈,哪里有长辈总是盯着小辈的发饰看的,再说秦妙妙素来爱美,首饰都能放满一座偏殿。
紫容道:“那里倒也没什么别的,只是一间小屋子,所有的摆设同我所住的偏殿一般无二,只是缩小了不少。”
张仲岳将珠钗还给紫容,叹了口气,道:“我也老了,你要怎么去看便去吧,也许你会自己找到答案,我所能告诉你的,便都已经说完了。明日我便下山去,这里对我来说太过压抑,人老了总爱想些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这最后的日子都在回忆中度过了,没意思,还是城里喧闹好些,充实有趣。”
张仲岳仔细地看着紫容的脸,眼神好像是想穿透她去看另外一个人。
紫容想要将张仲岳留下来,但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不好挽留。
“张老,明日我送您下山。”
张仲岳摆了摆手,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刚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紫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张仲岳看着她坚定的背影,眼神颇为复杂,她终究是跟那个人不一样的,结局应当也会不同吧。
…………
朝廷
宇文育将手上的折子甩在地上,脸上阴沉。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旦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群刁民居然敢上奏,还聚集形成什么“万民堂”,他现在只希望皇帝能够臭骂他一顿,消消气,等事情过去,就什么事都没有。
“陛下,臣该死,近年来因新修水利,工部所用银钱过多,国库空虚,臣见陛下日夜为此愁眉不展,这才增加赋税,臣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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