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紫琴是庶女,独孤城对她要求不大,加上沈姨娘的娇养,所以性子有些骄纵,当下就要反驳,却被沈姨娘眼明手快地堵了嘴,手背压着她行了礼,温温柔柔道:”是,老爷。“
对着这样的好戏,上官氏就当没有看到似的,朝独孤城服了服身子,便带着丫鬟浩浩荡荡地走了,只留给独孤城一个背影。
这些年来,心都被这个老头伤透了,她想通了,只要容儿安好,她也就别无所求,至于其他人?呵呵,她可不伺候。
独孤城摸了摸鼻子,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看到沈姨娘母女脸色不好看,紫容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谁说她娘段数低的?!女人死心之后,可什么都不在乎。
沈姨娘再怎么说都只是个妾,就算独孤紫琴在侍郎府里如何威风,对外也只是个庶女,只要是庶女就不能进宫!所以沈姨娘刚才才会那般积极,想来是想在父亲耳边吹吹枕边风,让独孤紫琴有进宫的机会。父亲虽然注重礼教,却又不死守,何况又是女子之间地会面,无甚失礼之事,想来耳根子一软也就答应了。
母亲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那般作为,将了沈姨娘一军,她真是爱死了娘亲耍起性子来的样子。
天元末年,建元帝病危,陈留王宇文育起兵造反,大司马容珩自请勤王,宇文育全族被灭,容珩班师回朝。
建元帝殡天,举国哀悼,年幼的太子登基,令大司马容珩为辅政大臣,官拜丞相,但凡古人都有些迷信,更何况是尝受权利滋味的权臣,故天子兴佛、道二教,大赦天下。
同年,京城侍郎府,随着几声响亮的啼哭声,紫容出生。一个衣着破败的道士登门而入,时年道术颇受人推崇,更何况是有名的清虚道长登门拜访。
独孤城自然恭恭敬敬以礼相待,想起妻子刚给自己生了闺女,便命下人抱来让清虚道长算上一卦,谁知这不算倒好,一看便得出:“命格太硬,或必早夭故男子必克之。”
紫容坐在躺椅上眼睛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叫卖的小贩,耳朵里听着百合如僧人念经般的絮絮叨叨昏昏欲睡。
司琴一笑,拿着毯子垫在紫容腰上让她躺得舒适一些,紫容立马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百合一瘪嘴,道:“丞相降服了叛党,不仅百姓想要一见,就连皇帝陛下都让叶郡王亲自出城迎接呢,小姐怎生一点兴趣也无?“
紫容轻笑道:“看你的样子,莫不是这京都所有人都要爱戴那位丞相爷不成?”
“这可不。”司琴努了努嘴,对面站着一排列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有素雅的也自然有艳丽的,有恬静的自然也都有活泼的,还有城楼下熙熙攘攘的百姓可都是为了一睹尊容而来。
紫容无所谓一笑,自顾自挪了挪腰身,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她不像这些古人,至少对一个尚未蒙面的男子没有太大的兴趣,再者说,听闻这位丞相大人有勤王之功,他虽因老成持重,位极人臣,当年事发时也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比皇帝年长不了几岁,姑姑是祖母老来得子,因而父亲与姑姑年龄相差甚大,仔细想来,姑姑和容珩却是同年生人。
自己可不会对一个比自己大上一辈的男人有太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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