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听到桂花糕,拂冬这才放开了紫容,睁着圆溜溜沾湿的大眼睛看着紫容。
“真的。”
紫容带着满心的诚挚确认。
“小姐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在门外待着?!成何体统?还不赶紧给小姐准备热水和饭菜去!”
最后还是刘嬷嬷发话,一屋子的丫鬟这才慢慢散了,拂冬也被墨画领了下去。
刘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渍,道:“小姐,你受苦了。”
“嬷嬷,别担心,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紫容笑了笑,主动伸手揽住刘嬷嬷的手臂,亲昵地靠在她身边,像是小女孩撒娇。
嘟了嘟嘴,有些委屈:“嬷嬷,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酒酿丸子了,你为我做可好?”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
刘嬷嬷乐得喜笑颜开,乐呵呵地下去。
“小姐。”
司琴默默地看着,直到紫容身边的人都下去后才走了上来。
紫容收了脸上的笑容,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微笑道:“辛苦你了。”
司琴扶着她坐在红雕木床边,紫容脸上带着些许痛苦。
“撕拉”一声,洁白的丝绸裤撕开了一个口子。
原本白皙的小腿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伤口很深,皮肉有些外翻,干涸的血液粘在底裤上,因为撕扯皮肤被将开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姐!”
“不要声张。”
紫容蹙着眉头,这具身体太过娇弱,草石树木轻轻一刮便能擦破皮肤留下青紫渗血的伤口,看着可怖,其实都是皮外伤。方才死里逃生,痛感却是减弱不少,待回到蘅芜苑才发觉锥心的疼,若是此时再把刚安抚下的刘嬷嬷、百合几人惊动,那她才更得头疼。
“打些干净的热水来,再把几日前爹爹送来的药酒取一些。”
是,小姐。“
司琴敛下不忍和惊讶,低垂着眸子应道,小姐做事越发果断冷静,不谙血腥的大家闺秀?能做出决断,这等气魄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又何况在观云山上初见尸体时也只是些许慌乱,很快便冷静下来,却真如百合说的一样换了一个人,难道容世子的拒绝果真能让小姐大彻大悟吗?只不过,这般也好,这样的小姐虽有许多让人惊讶和摸不清的地方,但总能让她隐隐安心。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取来了药酒和金疮药,却在看到紫容发白的脸色之后有些犹豫。
“小姐”
“无妨,给我吧。”
紫容接过司琴手里的药酒,拿开药塞,直往伤口上倒,接触到酒精的皮肉瞬间就见了白。
极致的痛感让紫容差点坚持不住,还是司琴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才没有往下倒。这具身体的痛域太低,仅是是这样的外伤就让她痛得眼前隐隐发晕。酒精本就刺激,如若可以,她也绝不会用烈酒代替,只不过这是医术并不发达的古代,小小的一个伤寒感冒都足以要人性命,更何况她的伤口还很深,若是伤痉她不敢赌。
“小姐,我先伺候你休息吧。”
紫容点了点头,伤口火辣辣地疼,但药效过后就麻木了许多,困意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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