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正在一旁,扯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对着紫汐的“鸡冠花”,巧力一拉,紫汐的“鸡冠花”花瓣就被扯落下来。
紫汐嘴一瘪,委屈道:“不玩了,每次都是三姐姐赢。”
紫容揉了揉小丫头头上的双丫髻,只把柔软的头发揉得有些发散才收住手,笑道:“没事,我们继续。”
紫汐眼睛有些湿润,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突然眼前一亮,小手指着前方道:“三姐姐,大姐她们是在做什么?”
看着好有趣的样子。
紫容顺着她的手看去,正瞧着一群闺阁小姐们席地而坐,丫鬟们朝马车里拿着毯子给她们垫上。
紫容收回视线,左不过又是一些女子之间争奇斗艳的把戏,她才懒得理会,抬起头,对紫汐道:“你要不要去找一根根茎较为强劲的草来?我看那边一株牵牛花藤还不错。”
紫汐:“……”
那边,苏浅萱为裁判,各家小姐们分为两组,苏浅萱手里拿了签筒,道:“此次比赛为填词,两队群一对填上阕,另一队便要说出下阕,一刻钟内答不出或词意不达者即为失败。”
两队各以周若雨和欧阳菲儿为队长,分为周队和欧阳队,欧阳菲儿抽到上阕,第一轮以欧阳队为先。
欧阳菲儿上前福了福身,起道:“新月娟娟,夜寒江静山衔斗。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
坐在她对侧的周若雨陷入沉思,略微思索,道:“好个霜天,闲却传杯手。君知否?乱鸦啼后,归兴浓如酒。”
苏浅萱摇了手里的八宝铃铛,道:“平局。”
队长比完,接下来便是队员,以周若雨一队为先。
赵秀静正好与独孤紫岚坐在对侧,她眉毛一挑,颇为自负,道:“你可听好了,我的上阕是一点残红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独孤紫岚浅笑接道:“调宝瑟,拨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接得好。”苏浅萱不由赞道:“独孤大小姐果然好才学。”
独孤紫岚微笑地站起身,朝苏浅萱福了福身子,声音如百灵鸟般婉转清绝,道:“紫岚才疏学浅,不敢在苏姐姐面前班门弄斧。”
赵秀静冷哼一声,她虽说跋扈,到也不得不承认独孤紫岚这下阕对得极妙。
只是看着众人的眼神被独孤紫岚夺了去,心中还是略有不甘,道:“独孤侍郎家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听闻说,当年侍郎大人就是进士出身,独孤大公子更是年纪轻轻就摘得秋围第一,想来其他女儿也是不差的。”
“只是只闻大小姐,却不知独孤家的其他小姐诗词歌赋怎样?”
独孤紫岚眼里一片复杂,眼尾望了望紫容的方向,低着头,谦卑答道:“母亲从小就请了京中有名的薛师纪教导三妹妹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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