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认错了，我是阿玖。”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干巴巴的，笑着笑着，那眸子就红了起来。

“葵玉，我已经看不见你了，你处心积虑，如今我这幅姿态，可还满意？”

“二少爷每日都是如此，如今，你只是尝他尝过的苦。”

“哈。”祁言深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方向，但眼前被黑暗所侵蚀，怎么也看不见那人的轮廓。

无法看清，只能从大脑中想象出对方的模样，想象她站在自己的身前，还是初见时那副软软糯糯的样子，还是那副可爱总是小声嘟囔着说他坏话的样子。

他心底自嘲一笑，往日里，祁寂颜就是这般过的吗？

“看来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让我的暗卫有去无回。”

染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葵玉，葵玉。”他笑了，生平第一次落泪竟是这种时刻，“往日，是我对不起你，若我珍惜你，爱护你，若我早他一步带走你，是不是你我就不会这般…或者说，你起码能将我当做往日的大少爷，当做朋友？”

“祁言深。”染玖深吸了一口气，“你从头到尾，没有一件事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祁寂颜，而且你的对不起对于他来说，是永远都不配获得原谅的。”

祁言深的身体一震，眼前又回到了幼年的那些画面。

他的娘亲刚刚去世，失去了依靠的他，身体不好，目不能视，被当做垃圾一样每天遭受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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