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宁和小娅要去县衙报到,这主事自然不会闲着,就这么脏兮兮头发也不整理,赶在了她们两个前头去县衙告状。
“夫人,这主事看样子不是好惹的,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小娅也是非常自责,看着主事肥硕的身体圆滚滚的离开了,心中很害怕。
这种恶人,早晚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这主事看着就不是好相与,这驿站本就是官家的,她拿着皇粮,需得做好分内之事,可是这主事并非这样。
据安宁所知,这主事上头有人,所以才敢如此嚣张的。真如小娅所说,这是场意外,换了别人,这主事自有不尽心尽力之处,去报官,查到最后,自己惹了一身骚不说,说不定这个职位也不保。
安宁拍拍小娅的肩,安慰道:“你也是好心,这主事我也不过认识几日,她就这般唬人的本事,你信不信,我们吃好饭,去了县衙,她还不一定到了呢。”
安宁不急不忙,小娅急的要死,自己真不适合京城,才几日,就是被抓,就是犯错,她可不想做个累赘。
在小娅的催促下,安宁才整理好,今日是初一,第一次去县衙报道,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来的太早,兴许衙门造册的人还没去,而且还会让人看轻了她,去的太晚,又显得太过放肆。
时候的把握,犹如做菜,多一分少一分,这味道就都不对了。
所以安宁绝不能让这个主事影响了她今日做事的情绪。
“不要慌,昨晚我们对过词了,我先去报道,然后你去造册,出身就说真的,家人去世,听说弟弟当兵了,所以进京避难寻亲,结果被人给抓了起来,卖给了我,你我约定,只做事结工钱,不存在买卖之契的。真真假假,他们才不会去查。”
安宁知道官府做事向来如此,只要有个交代就好了。如今这么忙,谁有多余的时间去老家给你查是不是真的有这事。
就算将来真出什么事翻起旧帐来,这事本就八分真,也不怕。
安宁知道自己这身份是质子,无实权,若两国开战,自己肯定第一个被拿来开刀,所以不能和任何人有深交,反倒叫连累了别人,但是买个奴婢是无碍的。
安宁又交代:“若是去了衙门那主事出来捣乱,刚刚发生的事你就实话实说,其他的都不要多说,多说多错,还容易被主事反咬一口,剩下的,就哭,别人问你也不要再回答,只管哭就行了。”
小娅飞快的点点头,马上同安宁去了县衙。
这一路走的也累,路上也没见到那个驿站主事,小娅的心七上八下的,安宁料定这主事是个绣花枕头,出了这事,先告诉的肯定是她上头的人,不会真去衙门,而这上头的人也会先会会安宁然后才找她们麻烦。
果然到了衙门,并没有见到这位主事。
衙门的人早就在等着了,今日有个质子来报道,这质子之事,已经是前好几朝的事情了,该怎么做他们心里也没个数。
只管看着史书,说需要初一十五报到,其余的时候,只要不惹事就行。
安宁出现,这几个小官常例问询,登记在册。
负责造册的官员则是仔细询问了小娅的身世,登记在册,告诉小娅一个月后,若是上头核实无误,给她做户籍。
一切如常,安宁和小娅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大喝一声吓住,这主事,果然在这等着。
小娅身子抖了一抖,立刻又站稳了,转了身,问了句何事。
这主事一脸的奸笑,指着脸上的伤口,跪下来嚎叫:“小的要告官,这个蒙古人指使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畜生,将小的伤成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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