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朗对外说,安宁是质子,两国既然已经和亲决定交好,必然不能苛待质子,是以特许安宁跟随他的马车一同回城。
李昀朗对安宁说:“你是做质子的,不是做皇妃的,我们不能白养你,你需要干点活来付上次的医药费,这点钱你们蒙古并没有给我。”
安宁点头,现在也没得给她反抗的权利啊。
“我这缺个侍女,你就先从我这做起吧,别人也受不起你这个蒙古公主的服侍。”李昀朗说完,心中偷笑。
别人受不起,你就受得起?
安宁早就不是从前的柳儿了,只认真的盯着李昀朗,说道:“我自幼被人服侍惯了,也不大懂怎么伺候人,若是做得不对的,还请您见谅。”
“公主的样子,温顺柔和,看着不像从小被人伺候大的。”
安宁也不甘示弱,答道:“听闻太子殿下幼年是在蒙古为质的,当年殿下为质时,受的何等苦楚,大可以对我来使。”
李昀朗在蒙古为质那些年,因为朱雀夫人的缘故,并没有受什么苦。他归国之后,是天子骄子,从来都说在蒙古也是受人尊敬的,不然会影响他嫡长子的名声。
安宁言下之意,李昀朗你既喜欢两面套,就得把戏做足,若是记得当年恩情,就不要为难安宁。或者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苛责安宁,不然别人就会发现他是小肚鸡肠的两面派。
“公主伶俐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从前我身边的柳夫人,不止模样像,仔细想想,性子也一样。”李昀朗难得的高兴,透过表象,其实她还是她。
安宁自嘲,什么柳夫人,连个通房妾室都不算,自己晚上去的东宫,一切不过是场虚伪的戏剧罢了。
安宁懒得再看李昀朗,只说想到了活,出去干活去了。
李昀朗这个两面派,从来都不用侍女的,反正都有人收拾,书房他更不会让一个敌国的公主收拾,万一不小心被看去了那些机密文件怎么办。
话又说话来,住在这边总比那个破马车好,人这身体,是真不能瞎折腾的。
安宁吃了饭,从兵器库借剑失败,就只好拿了个木棍在练习,她可不想再出现来月信晕倒的事情。
作为敌国质子,安宁的待遇其实也就没有待遇,一开始他们把她扔到车尾留一个小兵大牙看管,只要不死就行。如今在了李昀朗帐中,大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每日晨起洗衣,吃饭,练剑,作为一个质子的自觉,少去他们领导面前凑热闹,虽然叫她做侍女,她嘴上答应了,身体却很诚实,从来不去伺候,只管照顾自己。
一开始还有士兵寸步不离的跟着,安宁也不在意,如此几日下来,见安宁也不越矩,看守的士兵基本只在远处用眼睛撇撇她,不再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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