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并没有多少因果关系,我从前怨你,是你害我背井离乡,后来我也不怨你了,我会离开蒙古,跟你是没关系的。我师傅说我性格沉静,善于伪装,所以天生是个探子的料。我迟早会背井离乡,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良久,安宁才开口。
“你让我静一静。”
你让我静一静,昨日是真的糊涂了。她这一路走来,虽说辛苦,可是开心的时候也有。安宁恨也都,她隐隐觉得当年李昀朗同她决绝另有隐情,可是若不是也都,她早就在丢下山崖的时候就死了,那时也都也受了重伤,背着她走了很久的路。
为了她的身体,也都又是自费买了很多的药材。在蒙古,每次有危险,也是也都第一个到的。
就算也都真的害过她,那也不能磨灭他们之间的情谊,也都还是她授业的恩师,未曾害过她,昨日真是自己鲁莽,也都失踪,生死未卜,自己竟然还能说出这话来。
竹音等这一句,也等的口干,她肯静一静,便是想通了。
往事不可追。
“现在没时间让你静一静,林部迟迟不发粮食,前线撑不了几日,我们今日出发,天黑之前能赶到林部,公主,麻烦你帮我们说服林部族长,若是不能说服,就要打得他心服口服。”
什么,绕这么一大段,竟然还是为了这个。
安宁想笑,又哭笑不得。
竹音道:“在其位,谋其政,公主,你既已享受了公主的权利,是不是也应该做出公主的姿态来。如今战事吃紧,公主就不该在这里悲春伤秋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怎么来的林部,安宁也是糊里糊涂的,天黑的时候,竹音已经陪着安宁到了林部。
林部负责运粮的官员说是病了,不能接见公主,怕把病气过给了公主。
“那总有个管事的吧,速速前来拜见。”竹音霸气侧漏。
等了一刻钟,那林部的族长才姗姗来迟。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竟然还如此磨蹭,赤穆勒治下不严啊。
竹音附着安宁的耳边悄悄说道:“若是当年在立政殿,怕你已经拿他问罪了吧。”
安宁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临时的帐篷里接见了那个族长。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这族长大约四五十岁,卑躬屈膝的样子,倒也找不出给错处来。
安宁道:“无知无罪,军粮迟迟未走,听闻是运粮官病了,军令如山,如今我带了人过来给你做运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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