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昀朗是被一声鸡叫吵醒的,翻眼看了看窗外,此刻天麻麻亮,蜡烛还未燃完,索性披上了衣服起来看看,这鸡叫是在哪里。
东宫的管家姓叶,已经五十六岁了,从李昀朗第一天搬进东宫,他就一直是东宫的管家,今日,让一只活鸡在太子殿下寝宫之中啼叫,是不是会惊扰到殿下的睡眠,值班的侍卫告诉过他,殿下睡得一向很浅,可偏偏几个侍卫都出手,都没有办法追住那只奔跑的鸡。
那鸡被四处追赶,惊吓的已经十分亢奋,只要一点声响,就能飞起惊叫。吱的一声,房门推开,那花鸡立刻高歌一声飞了出来,说是迟那时快,李昀朗伸手捉住了鸡脚,那鸡嗷了一声,拉了一个便便以示抗议。
叶管家心中大叫不好,怎么偏偏这鸡停在了太子殿下的门口,偏偏又是太子殿下开门吓了这鸡。叶管家急忙挥了手,几个厨子上去,把李昀朗手中的花鸡接过,一个眼尖的厨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李昀朗手臂上的那坨鸡屎,心中大骇,还等不及同伴说些什么,急忙拉着他们迅速逃离,总之,这鸡是死定了。
叶管家上前,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把李昀朗手臂上的鸡屎拭去,说道:“殿下,这民间说落了鸡屎要吃面的,今日早膳我让下人给殿下改做面,可以吗?”
李昀朗皱眉,还在想着这鸡是从哪里来的。
叶管家看李昀朗不说话,心里发怵,太子殿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对他们下面从未笑面相待,但是也从来没有为难过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若是谁犯了错,也是按照府规罚处置,虽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殿下,老奴请殿下更衣,今日这事,老奴必定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谁手脚马虎,让那畜生逃了出来的。”
“本宫自入东宫以来,这府里从未办过什么宴席,厨房也不过是一日三餐,今日要招待的宾客有这么多,他们自然一时之间难以忙活过来。你跟他们说,若是今日的菜品众宾客满意,本宫有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事没完。”
叶管家连忙点头,太子虽然一直板着脸,但是他知道,太子殿下依旧是个宽厚的人。
既以天亮,李昀朗索性去了浴室洗澡,热水烧的很舒服,热气氤氲,把梦中被鸡叫打扰的美梦,又继续拾了起来。
睡眼朦胧的时候,李昀朗恍惚见到一个他挂念了多日的身影。只是这东宫之中,无人会进浴室打扰他的沐浴,便只当自己发昏做梦,却被一只手给拉住。
池水略凉,李昀朗擦了擦眼睛。
柳儿板着脸,瞧着李昀朗赤身裸体的模样,想着以前听公主在学女则的时候,那个女师傅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子若是见到男子赤身裸体,是不守妇道的表现,接下来是什么呢?
李昀朗发问:“你怎么在这?”他着实不满意柳儿现在的表现,如此轻率的进入男子的浴室,这般见了他,也不闪躲回避,而是像出魂一样。
柳儿思绪被拉回,一用力把李昀朗整个从浴池中拉出,李昀朗见她这般模样,索性也不急着穿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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