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连拉带拽,到了淑妃宫中,丽燕便急忙跳出来邀功,细数着柳儿从前对淑妃的种种不敬,最后才拿了那分辨不出原样的破布来,大喊着柳儿以怨报德,不知好歹。
柳儿虽知拼命解释无用,却还是不停的磕着头,大喊着冤枉,淑妃娘娘饶命。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淑妃摸着指甲,感叹道:“如今这个世道,本宫好心待别人,别人去拿坏心思来害本宫。柳儿我待你如何你应该是知道的,从前,本宫因你是皇后身边的侍女而高看几眼,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就是,”丽燕附和道,“娘娘那件袄子名贵,就是把你卖十次,你都赔不起。娘娘,依照宫中旧例,她一个下等奴才,藏匿主子财物,是要杖打五十,罚俸三年。可是她本就是没有俸禄的奴籍了,依奴婢看,罚俸就免了,改成杖打一百好了,娘娘,你说如何?”
杖打一百。柳儿瘫倒在地上,望着淑妃的宫门,心想,难道真的逃不过了。
“毕竟是伺候过皇后的老人了,八十好了,让她长长记性,本宫也不是那般狠心肠的人。”
丽燕听淑妃这么说,立马上前,拍着马屁,说道:“到底还是娘娘仁慈,奴婢能遇见娘娘这般仁慈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当下,负责宫中杖刑的宫女已经准备就位,柳儿瞧着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又哭了几句,躺在那行刑的凳子之上。淑妃还真是不怕晦气,在自己宫中行刑,若是自己在这行刑过程中死了,倒也能恶心一下这个淑妃。
丽燕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看着行刑的宫女已经押着柳儿,怕她中途逃跑惊着主子。丽燕心道,良禽择木而栖,皇后那如此坚固的后山,柳儿还能崩坏了,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大棍已经落下,行刑的宫女在一旁数数。这一次,一点情面都没留,一棍落下来,柳儿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脑海里唯有痛觉在咆哮,她咬着牙,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第三,第四,第五”
“呦,淑娘娘是怎么了,教训宫女啊,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说话间,一个鹅黄少女在众人的簇拥下,也没有通报直接进了淑妃的宫中,对着眼前的这一幕笑嘻嘻的说道。
淑妃摆了摆手,行刑的宫女便停了下来。
“别见外呀,继续呀,淑娘娘把我当自己人就好。”
谁和你是自己人,淑妃心里咬牙骂道,眼前的女子,正是当朝的安月公主,由皇后亲自教养长大,为人却是嚣张跋扈的厉害。
丽燕对着守门的宫女骂道:“公主驾到,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怠慢了公主。”
守门的小宫女撅了撅嘴,赶忙跪了下来。
安月依旧笑嘻嘻,“通报了,喊了两声的,就是行刑的太大声了,你们都没听到,我就自己进来了。”
“下人不懂事,本宫在这给众人立个规矩罢了,如果公主宫中也有下人不懂事,本宫倒是可以抽时间调教一番。”
“请问淑娘娘哪里有时间调教一番呢?我刚拜见父皇回来,父皇差我来问问淑娘娘,宫中选秀之事准备的如何了,各家送上了的花名册是否一个个去验证了清白。还是有,蒙古的使臣已经进了边城,他们行程比我们预想的要早个五天到,淑娘娘这边是否还来得及准备?”
这些事,原本都是皇后负责的,前些日子,皇帝开口让淑妃负责,淑妃好不得意,这是皇帝最直白的传达给众人,将来若是皇后死了,她是继任的第一人选。
所以这两件事,淑妃一定要办好的。
宫中选秀之事,不知为何今年上报的人数还不足去年的一半,蒙古使臣来访,大部分有礼部来招待,只是这礼仪,她还没学全,原来算着日子是来得及的,若是提前来了,那就真来不及了。
淑妃心有怀疑,问道:“你说这话当真?”
“当不当真,你去问父皇便是了。安月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淑娘娘如何来调教母后从前的丫鬟的,我看了,也好回去同母后说说,淑娘娘百忙之中抽空给母后调教丫鬟。”
“这丫头曾经说错话,得罪了皇后娘娘,如今,我也不过是借着给皇后娘娘出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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