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但场上无一人见到陶闲是如何被剑捅的,凶手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不由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期待对方能给个答案。
“唉……你的这些朋友可真是群废物,以后不许和他们玩了……听见了么!”姬雪挑着陶闲的下巴,真乃个粉面含春,霸气侧漏。
这一番话好似为娘的故意当着一帮损友面前教育起自己的儿子来,指桑骂槐之意溢于言表。
众人被讽得面红耳赤,羞怒不已,却偏偏拿它没法子。
“哼……”姬雪翻了个白眼,伸出葱段般的玉指凌空一点,霎时从指间中飞出一道湛蓝的光芒,“哗啦啦”一声过后,煞一精心布置的隐匿阵法就似玻璃一般的被击碎了。
“以力破万阵!你……姐姐……好厉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鬼外还有鬼!陆小露两只大眼睛瞪得滚圆,着实被这简单粗暴的一招给震惊到了,气势再度弱了下去。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王忠花撸起袖子就要替陶闲报仇,忽而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响应,不住的催促道:“愣着干么子,上去干啊!”
殷希声与陆小露这才回过神来,见那煞一浑身冒着骇人的冲天黑气,浓稠得似化不开一般,头顶上的夜幕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血红色的光芒,风卷云动,暴虐的血腥之气熏得旁人几欲作呕;万鬼恸哭,千万声凄厉的叫喊震得人耳膜生疼,站立不稳。
张德愁惊得面如土色,立马将众人一拦:“晚了,戾气冲云,天生悲相,生魂已被那厮全部炼化,煞魔入体,就算咱加在一块儿,也绝非是他对手。”
张德愁似与姬雪有莫大仇怨,这“一块儿”自然也没将它涵盖在内。陆小露见姬雪嘴角蕴笑,似抱陶闲抱上了瘾,乐此不疲,绝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不禁皱着眉头:“姐姐……你不助我们么?”
姬雪抬起头,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一脸疑惑的样子:“助?为何要助?”
“是他把陶闲变成这个样子的!”
陆小露到现在仍搞不清它与陶闲到底是何关系,但见他把陶闲当婴儿宝宝一般照料,想必是极有渊源,遂指着煞一使出了激将法。
“他么?若不是有他一剑,妾身到现在还被封在那玉玦之中哩,他不但无过,反倒有功,妾身为何要助你们?”
明明与陶闲亲得不要不要的,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拿出这样一个让人无语的理由搪塞。陆小露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女鬼的性格竟然会如此乖张,一时被它怼得哑口无言。
“小露……”陶闲虽重伤不能动弹,但意识清楚,方才将所有人对话都听在耳中。
人说男人有天下两爽:“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可如今“醉卧”变成了“痛得死去活来卧”,“美人膝”变成了“美鬼膝”,陶闲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已被狗吃了,身体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抗拒。他的内心也极为厌恶姬雪这邪乎冷漠的性子,于是艰难地朝陆小露招了招手,想要它把自己给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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