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若敢动我的宗祠,我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要生生世世诅咒你们!”那嵬岭之主亦悠悠转醒,方才陶闲与陆小露的谈话,恰好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顿时又惊又恐,恶毒的诅咒起来。
“拜托,说话能不能讲点逻辑,你都魂飞魄散了,哪来的生生世世!”陶闲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平心静气的道。
这货表现得这么愤怒,看样子这李家宗祠真的是它的罩门了。
“你们敢!”
见陶闲跃跃欲试,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了嵬岭之主的心头,惊怒之下,潜力得以激发,浑身鬼力竟然暴增。缠绕在它身上的荆棘之藤居然有了绷断之势。
“不好,这只死跑龙套的真的发怒了……我得留下缠住它,陶闲你快去毁他们家宗祠。”陆小露重新掐起指诀,渐渐将那几根快要绷断的荆条重新稳固住。
“我去毁?怎么毁?”陶闲指着自己的鼻子,顿时有一种被粉丝卖了的感觉。刚才你明明笑得这么坏,这事不得你来么?
可望见陆小露逐渐苍白的小脸,此时局势胶着,着实脱不开身。陶闲心中一软:“再坚持片刻,等我……”
接着一咬牙,返身朝李家宗祠跑去……
“尔敢!!!”望着陶闲渐渐消失在夜色的背影,嵬岭之主发出了剧烈的嘶吼声。
……
已入深夜,李家祠堂中的嫡系子孙已有不少人跪在蒲团上打起了瞌睡,猛地听到大门洞开,瞬间惊醒了过来,纷纷往门外望去。
“尼妹个采……这么多人该如何下手?”
陶闲尴尬的一笑,自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没想到大晚上的这祠堂还有这么多人。
祭坛前高香起码也有数百支,婴儿手臂粗的白烛数不尽数,主殿内被照得亮如白昼。祭台前的白幔后,便是他们老李家一排一排的先祖灵位。
“陶闲?你个外姓人深夜来我李家祠堂作甚?”李传嗣惊诧道。
他身为龙溪镇李家中兴人物,人脉颇广,对陶闲的印象尤甚。当初陶闲考中了秀才时,还想将自己的表侄女相给他。
只不过后来陶闲犯浑,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成天游手好闲,李传嗣这才打消了念头。
突然见这个“化生子”闯入自家祠堂,李传嗣的右眼皮放肆的跳个不停。
数百双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陶闲顿时冷汗直流,大脑飞速地在想应对方法,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我李姓之人的祭祀之所,你个姓陶的外人还不快给我出去!”李传嗣揉了揉右眼,猜想陶闲定是半夜灌了些猫尿,趁着酒意来这撒野,遂厉声呵斥道。
被他这一声大喝,陶闲反倒灵机一动,顿时暴怒道:“放肆!小辈,你再看看我是谁?”
自己暗自揣摩多年的演技,今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没有疯狂性格的人,绝没有庞大的天才。”陶闲一直很迷信这句话。
你都要毁人家祖宗灵牌了,怎么毁?必须得先疯一把呀。
见陶闲不退反怒,李传嗣一下子懵了,不光是他,在场的李家嫡系子孙全都懵了,过了半响,李传嗣才回过神来,这“化生子”一定是喝醉了酒来撒泼。
“滚出去!”这回李传嗣并没有丝毫客气。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李庐舍不敬!你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想翻天么?”陶闲气势往上再翻了一番,咆哮如雷,气冲牛斗。
一颗疯狂且又强大的演员之心,把一位老祖宗面对一众不肖子孙的极怒和失望演绎的淋漓极致。气得发抖的身躯,立眉瞪眼的神态,都表达了陶闲作为一名老祖宗,对后世子孙口是心非,大逆不道的强烈控诉!
“什么……您……您说您叫什么?”李氏族长不可置信的走上前来,一步一颤,只想把陶闲瞧个清楚。
“李庐舍。”陶闲双手负后,摆明了一副家长做派,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出了这个名字。
庐舍……LOSER……你今晚不栽,如何对得起这个名字?
“族长,你别听他瞎说,姓陶的这小子定是发酒疯来这撒野了!”李传嗣刚想扶他们家族长一把,却被他愤怒的甩开。
李庐舍乃是他们老李家真正的老祖宗,可这又是龙溪镇李氏宗族最大的丑闻。这一秘辛只有作为李家族长才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到了他这里,已传了六代。
别人不知李庐舍是谁,族长能不知么?这可是老李家最会呼吸的痛啊……
陶闲见李氏族长直直的望着自己,浑浊的双眼中还有三分怀疑,遂改变策略,摸着李氏族长花白的头发温声道:“乖孙,蓉娘的牌位在这上面么?”
一听陶闲还叫出了蓉娘的名字,李氏族长心底疑惑顿消,他们家老祖定是借着这百年祭祀之力,从地府超脱,回家看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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