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如何写?双脚着地,直立身子,这就是人!这个姿势是什么?这个姿势就是‘站’,意味着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意味着人的尊严不可撼动!只要你时刻挥洒着劳动的汗水,一分耕耘必有一分收获。白眼算什么?歧视算什么?误解算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只要你肯打脱牙,和血吞!只要你问心无愧!谁都不欠你!谁都不能亏了你!谁都不能委屈了你!出来做生意,就是得站得笔直!”
望着已是满脸激动泪水的吕二虎他舅,陶闲朝他后背用力一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挺好自己的脊梁,站着也能把钱给赚了!”
“况且这‘站’字,也有小憩之所,歇脚之处的意思,极是符合最后一字的要求。什么阁啊、楼啊、轩啊、院啊这都用烂了,一个‘站’字清新脱俗,比那些字强多了!”
接着陶闲伸出右手食指,在那三个字下面轻轻一划,总结道:“公是人心所向,交是平等公正,站是清白尊严!公交站,这名字还有什么问题?”
陶闲摸了摸胸口,不知是不是最近睡得太多的原因,一顿“扯淡**”使完,感觉气息有些不足,胸腔偏左的某个位置,有点隐隐作痛呢!
“陶公子这名取得简直是……简直是……”吕二虎他舅满心激动,难以言表,脑海中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他对这个名字的满意度。
只得大力捶着桌子,对着吕二虎一顿咆哮:“你立马把这幅字给我裱上,明日再找个巧手的工匠,给我作块金字的!要大!还有……快让鸨儿粉头们给老子从床上爬起来伺候陶公子,还有……奉茶!先奉茶!”
转而面向陶闲,搓着双手,一脸谄媚道:“我早就听咱家二虎提起过陶公子,如今一见,果真才华横溢,名不虚传!”
“小意思……”陶闲大大咧咧的躺在椅上,翘起二郎腿,一脸淡定地道。
“嘿嘿……据说陶公子还会驱鬼?”吕二虎他舅的腰弯得更低,一张胖脸都快贴到了陶闲的面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先出手驱了那女鬼,到时候把功劳再算在他头上,也好省下这三十两银子。
“嚯呀……会又如何?”陶闲侧着身子,连忙躲了过去。
“没事,没事,只是问问,嘿嘿……”吕二虎他舅挂着标准的奸商笑容,心中又转了念头:“兹事体大,还是保险为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陶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金大爷……离咱怡红院开张可还有两个时辰呢……您这般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呀……”
一句慵懒的声音传来,陶闲转头一望,却见一位身着红色缎裙的鸨儿,打着哈欠缓缓而来。鬓发蓬乱,连脸上的胭脂都是新擦的,一块浓,一块淡,整张脸和脏画布一般,极不走心呐……
鸨儿嘴里叫的“金大爷”,乃指的是吕二虎他舅—金土生,这名蕴含了五行相生之意,据说取了这名儿会大发。
“从今儿起,咱这里不叫怡红院了,陶公子给咱这命了个极好的名儿,以后就叫‘公交站’了!”金土生望着自家鸨儿这张脸,不禁皱眉摇头,忒个嫌弃。
“陶公子?公交站?”
那鸨儿侧过头来一瞅,见楼里还坐着一位俊俏少年,顿时两眼放光,如见了大宝贝一般,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怡红院的姐妹们!快快梳妆打扮,接客啦!”
跟着背过身子作了个万福礼:“奴家这样子还见不得生人,还请陶公子再小坐片刻,奴家先失礼了。”话一说完,猛然提裙,扭着硕大的屁股“咚咚咚”的奔上楼去。
短短的小腿如两个轮子般,“啪”的开门,“啪”的一关门,来去如风,干脆利落,颇有《功夫》里包租婆的风范。
金土生嘴角一抽,尴尬道:“她……补妆去了,还请公子莫怪……”
陶闲却摆了摆手,很是敬佩道:“不怪不怪,你的团队很有职业素养嘛!”
金土生虽听不懂陶闲说什么,但也听得出陶闲言语中并未有怪罪之意,遂站在一旁,傻傻的赔笑,顺带推销道:
“陶公子说的是,咱家的姑娘那可是顶顶厉害,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什么曲子都会哦……”
“你确定?”陶闲挑着眉毛,嘴角一扬,情绪渐渐亢奋了起来。
第二个哲学技能似乎被金土生给激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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