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人杜,兄弟们一起抄家伙上啊。”
树下那帮少年见到凶神恶煞般打过来的杜牧,群惊呼喊了一声。
杜牧和这帮家伙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这群混混欺软怕硬,和他们打架,气势一定要凶,他们狠,你只有比他更狠,不然镇不住对方。对方人多,己方势孤,虽然最终吃亏的仍然是自己一方,但他和成丘山依靠一股狠劲,狠狠地把对方几个小头目教训了几次,博得一个恶人杜的凶名。
见到对方手中有铁器,说杜牧不怵那是假的,毕竟铁器不比木棍,木棍打在人身上顶多起个包,青肿一块,铁器上身却是要见肉露骨流血的,搞不好还得残废。但他好不容才弄到一笔大钱,要他拱手让与别人,怎能甘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七八十两银子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对于一群孤童来说就是如山的财富,绝对够他们拿命去拼上十回。
杜牧一根木棍舞得虎虎生风,气势说什么也不能弱了。
成丘山见到杜牧冲了上去,从裤腰上解下弹弓,拉动皮筋,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弹带着呼啸,打中树上那人手背。
树上少年吃痛,右手连甩,左手死死抱住一根树桠。
成丘山一弹射完,第二弹又来,正中左手。
这下,树上那人双手都见了血,单靠双腿力量已经不足盘住树身,惨叫声里,噗通一声跌落树下,正掉进树下的战圈里。末了又被同伴踩了两脚,嚎的那叫一个凄惨。
嗖!嗖!嗖。
成丘山站在十丈开外,手里弹弓对准战圈,弹无虚发,不是手背,就是脑袋,几个接近杜牧的少年混混都被他远远弹开。
杜牧凶悍,但毕竟小了几岁,体弱力薄,很快就显脱力之象,木棍被一个混混从侧面铲断,随即人也被夯倒在地,七八个混混围着他一轮群殴,镐铲齐往他身上招呼,镐镐见血,铲铲到肉,尤其先前四五个受伤的终于得到翻身机会,此时打得尤为奋力。
杜牧趴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鲜血浸湿了周围一地,却是吭也不吭。
成丘山见到杜牧吃亏,当即仍了弹弓,冲了上去,从一个混混手里抢过一把铁铲,对着面前围攻的一个混混头部劈头盖脸地拍下。
嘣地一声。
“啊!”
那名混混一声惨嚎,顿时昏了过去。
成丘山扬起铁铲,又朝另外一人砸去,举起的铁铲尚未落下,整个身子却突然一个踉跄,背后传来一股力道,将他冲出两丈远,正好跌进人群,跪倒在地。
“给我往死里打。”胡力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随同胡力一同前来的四个少年一起加入了殴打的行列,顿时棍棒加身。
成丘山杜牧两人抱成一团,护住彼此头部,硬生生挺住背上的镐铲。
这一轮殴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地上已是血流成河。
十几个混混打得气喘吁吁的手都软了,却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犟劲,对方身上少说都要受了五六十下,从始至终却吭都没吭一声,光是这股狠劲,就让他们感到胆颤心惊,脊背发凉。
胡力将手一挥,止住混混们殴打,缓缓走到二人面前蹲下,凝视着两人良久,沉声道:“狗子哥,成老弟,你们的骨气,狐狸佩服。”摸着脸上的疤,缓缓道:“你在这里给我留了道疤,照理说我本该废了你的手。但我狐狸一向敬佩得就是你这样的好汉,只要你们愿意跟我,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
杜牧成丘山看了对方一眼,忽然大笑起来,笑了良久,杜牧指着胡力身旁的小女孩,用粗重急促的呼吸道:“大舅哥,只要你让小槐花陪咱兄弟俩睡一晚,咱们就跟你。”
胡花一张小脸顿时恼得通红。
胡力面色大变,没想到这两个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敢打他妹妹主意,顿时恼羞成怒,咆哮着大吼,“给我继续打,打到开口求饶为止。”
直到最后,杜牧成丘山也没开口求饶,在一帮混混铁铲棍棒之下,两个孩子很硬气的昏了过去。
小混混们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有胆争狠斗勇,但毕竟年纪还小,弄出人命的事情却从来没做过。
“老……老大,这俩小子不会死了吧。”一个混混战战兢兢地道。
“我看他们是装死。不用管了,咱们走。”胡力也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昏迷,万一要被弄死了,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
一帮混混唯唯诺诺,顷刻间作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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