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军上过高中,在李家寨老乡们的眼里,是不折不扣的文化人,而且以前也给胖墩补过课,所以顺利地得到了李秉正的批准。
当被问起脸上的草药时,胖墩散了个谎,说被虫子叮了,现在已经没设么事儿了。
就这样,胖墩连饭都没敢在家吃,就跟张正走了。
在张家吃过晚饭,俩孩子还真就让张红军补了会儿课,当然这也是为了服从当前的形势需要,否则一旦李家问起来就露馅了。
补完课,张正和胖墩就收拾收拾睡觉了,而且俩人就挤在了张正那张小木床上。
本来,张正夜里还想修炼大梦功法呢,可胖墩睡觉太不老实,又是翻身、咬牙,又是说梦话的,扰得张正很难静心,只得自嘲道“本来想做件好事,这下倒好,招来个爷爷。”
无奈张正只得放弃修炼,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张正和胖墩一人挎上一个篮子,跟张红军说要上山捡蘑菇,之后就出了家门。
二愣子不是李家寨的人,他是西面五里外跑马寨的,再去往跑马寨的路上,胖墩有说有笑意气风发,说过一会儿要好好收拾二愣子云云,张正也不戳穿他,只是陪着笑笑。
果不其然,就在转过一道山壁,看到马寨的那一刻,胖墩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扭扭捏捏的对张正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就给他几块钱,我还有过年的压岁钱,也差不多够了,咱花钱买个安生。”
张正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弄得胖礅心里直发毛,忍了一会儿才说道,“咱们能打得过他吗?到时候再被他揍一顿,多不合算啊。”
“你个怂蛋,刚才的精神头哪儿去了,是谁说要好好教训二愣子来着。”张正用怜悯的眼光看着胖墩。
见胖墩低头沉默不语,张正接着说到,“实话告诉你吧,这种事躲是躲不过的去,你今天给了他钱,过两天还会向你要,而且从此之后没完没了,你打算被他欺负一辈子吗?”
“不,不想。”胖墩小声嗫嚅着。
“这不就结了,那就照我说的做。”张正说完,就不再不理他,扭头往山林里走去了。
望着张正的背影,胖礅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最后终于鼓足勇气,往跑马寨去了。
跑马寨比李家寨要大上两倍,胖礅穿过两条街后,才来到一处破烂污浊的宅院前,这就是传说中二愣子的家,跟周围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愣子的爹是个老无赖,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根本就不顾家,二愣子的妈死的早,家里烂的就跟猪窝似的。
胖墩见大门敞着,院子里又没人,就径直往里走。
哪知就在他进门的一刹那,一条壮硕大黑狗,不知从什么地方,猛地窜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往胖墩身上扑去,吓得胖墩“嗷”一嗓子就蹿出了院子,也亏了他反映够快,再加上大黑狗被狗链给拽住了,要不然非被扑倒在地不可。
“呜汪,呜汪……”见自己没能咬到这个胖小子,大黑狗很是生气,就冲着胖墩愤怒的咆哮起来,看的张牙舞爪的大狗,胖墩的心里直哆嗦,好不容易缓过点神儿来,便再也不敢踏进院子一步,只好抻着脖子朝院子里大声的呼唤起来,“愣子哥,愣子哥……是我,李富贵。”
一时间狗吠声,呼喊声纠缠在一起,把原本宁静的山村搞了乱糟糟。
胖墩喊了没几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屋里面飘出来,“别嚎了,知道了,在外边等着。”说话的正是二愣子。
这小子竟然还没起床,胖礅又等了十几分钟,二愣子才披着一件破旧的上衣,塔拉着一双草鞋,顶着鸡窝一样地一头乱发,两眼惺忪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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