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没有多想,毫不犹豫就要拒绝,堂堂八尺男儿,再拥挤也推不倒他,但她不一样。她这身子,和男子比起来,怪娇弱的。
在他眼前碰了摔了,岂不是他的罪过?
然而就在这时,秦云舒当机立断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说不。”
说罢,她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萧瑾言的心一阵咯噔,看着秦云舒的背影,直到她上马车,又等到车轴咕噜转起。
他站在门边很久,脑海里全是她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可是,还会相见吗?她到底是哪家姑娘呢?
京城不比村里,规矩繁复又重。思及此,萧瑾言刚冒出头的心思被硬生生抑制。
“本殿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姑娘。”
一声轻笑突然从身后传来,萧瑾言的思绪被完全拉回,转身时面上带了恭敬。
“殿下瞧错了。”
楚凛没有再追问,话语里多了丝打趣,“等下次,本殿定要好好看。依你的眼光,相中的姑娘是什么模样?”
说罢,他扬手拍了拍萧瑾言的肩膀,“今日本殿得了好几坛上等佳酿,回头你派人领回去,和军中将士一块喝!”
萧瑾言见四皇子不再说姑娘,暗自松了口气,而后躬身道,“谢殿下。”
楚凛轻嗯一声,片刻后抬脚出了茶座,不多时上了马车。
此刻,秦云舒回了太傅府,正巧走到府中大道上。自她从茶楼出来,柳意就一脸狐疑又兴奋的望着她。
不用多想,她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藏了什么,透过马车帘恰巧看到她和萧瑾言。
一路上都在偷瞄她,唇瓣开合好几次要说不说。
终于,两人到云院大门时,柳意憋不住了,“小姐,和你谈话的公子,是……”
然而,话还没问完,守院丫鬟急匆匆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字条赶忙递上,“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这是府门管事送来的,说是十万火急的事。”
秦云舒面色一凝,右手扬起接了过去,一边拆一边问,“哪里送来的?”
“来人自称是昭府丫鬟。”
一听昭府,秦云舒拆字条的动作不禁放慢,眉眼微挑,声音略略扬起,“是么?”
话落,字条被打开,寥寥几句,却是一封血书。昭府大夫人不给昭如玉请大夫,屁股上的伤发炎溃烂。
意思很简单,表达方式却那么骇人,鲜血为墨,字条的末尾都沾了好几滴血。
如果是以前,看到昭如玉受这种对待,她肯定焦急心疼,像自己被苛待一样。
但现在……
秦云舒随手将字条递给柳意,轻描淡写的吩咐道,“烧了。”
血书送进秦府,就不怕传了晦气。
柳意一时半会没明白,怔怔的瞅了血书好几眼,准备追上去问小姐时,却听吱嘎——,屋门被关上。
小姐要休息了,她不能再打扰。
守院丫鬟有些纳闷,不禁问道,“柳姐姐,大小姐和那位昭府小姐感情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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