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二婶,我三岁就认识字这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二婶道:“嗐!别提了,我都觉得不信。那时候我们正打牌,你过来摸一张牌就喊:三万!我一看还真是三万!你三岁那年就认识所有的麻将牌了,什么东南西北中发白,万子饼子条子全都认识,一点不带错的!”
感情我的启蒙老师是麻将牌啊!
我说:“二婶,我很小就认识麻将牌了,为什么现在还不会打麻将呢?”
我妈说:“提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按说整天看我打牌也该学会了,到现在还是个榆木疙瘩一窍不通。要不然现在就能帮我占着窝,我回去给你做饭了吧?这充分证明你懒惰不爱学习的本性!”
麻子叔说:“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要老是说他嘛。”
我妈说:“回来干嘛!学习多重要。回家一趟除了要钱就是耽误我打牌。”
我在去买面包的路上,曾一度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吃了几片面包,喝了几口凉水,我打个招呼回家了。院子里干爹也老了,比原来更加粗壮,却是满地的落叶,显然在积蓄力量准备越冬。我坐了一会,实在没事做,百无聊赖中,大门推开,我爸爸回家了。我一阵高兴,最关心我的爸爸回来了!爸爸看见我也很高兴,问了我在学校习惯吧?同学们相处的好吧?学习上有没有落下等问题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今天刚发了工资,1500块。”一边说着一边点钱:“这一千块给你拿着,我留伍佰就可以。”
我很激动:“爸爸,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平时不都是每个星期一百块的吗?”
老爸说:“今天刚发了工资,我怕等会打牌输了没有心数,把工资输光。这一千块你先帮我拿着,明天再给我。你顺便去二婶家帮我看看那边是不是三缺一,如果是,帮我占着位置,我洗把脸就过来。”
晚饭是我在妈妈那里领了十块钱到二吴的小卖部吃的。吃完晚饭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睡了。在自己的床上睡得还是很踏实的,不过夜里仍然梦见了吴清风。连续很多天做同样的一个梦,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梦什么时候能够解除,有机会问问神棍或许有解决的方法。
早上起床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还没起床,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是几点回来的。我刚要出门,妈妈就在里屋叫我:“天龙,锅里有我昨天做的剩饭,你热热吃吧。本来昨天晚上想喊你一起吃饭的,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
我答应着去热饭。吃过早饭,爸爸已经起来在洗漱,赶着去上班。我跟爸爸说上午准备去后山看看奶奶,中午要赶回学校,就不在家里吃了。爸爸叮嘱两声要好好学习云云。
早上山里的空气还是非常好的,此时正值秋高气爽的天气,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不禁让人心旷神怡欲引亢高歌。我哼哼唧唧地唱着自己东拼西凑的小曲,向后山进发。
离山前村最近的山叫福山,比较低矮。以前叫伏山,就是不高的意思。后来村里开会说这个名字不好听,经过村委会十几次大大小小的会议,最后定名为福山,这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很多。翻过福山,就到了后山了。后山是比较陡峭的山,也挺高的。后山土少石头多,不容易种庄稼,所以就成了公墓,村里有人去世都来这里选地下葬。我们的家族祖坟就在后山的山半腰。
拜祭完祖坟,我准备回学校了。在下山的途中,一个断崖下面,我发现了一条小狗。小狗不大,也就一两个月大,全身乌黑发亮,我叫不出是什么品种,应该是一条小土狗吧。后腿是断的,可能是从断崖上摔下来的,在路边瑟瑟发抖。我去捉它,它后腿虽然断了,跑起来拉着后腿,居然还跑得挺快。我好不容易捉到了它,它无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浑身不住颤抖。
我把这小黑狗带回家,仔细包扎了它的伤口,并用小棍子把断腿标起来,又买了面包给它吃了几片。我们村没有兽医,我不知道这样包扎会不会治好它。我本来想把它放在家里的,后来想想如果放在家里说不定活不了,遂直接带着它,去了学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