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便是如此,难道不是?”行如尘勾嘴愉悦的笑,可那笑还是让人慌心。
林幽檀默了默,认真的面对他。
男人近了她一步,嘴角微微上翘,一股无形的魅惑就像春水一样荡漾开来,他压低身子,凑近林幽檀的脸。手从广云袖里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摸在林幽檀的脸颊上,微热的呼吸呼在她的脸上。
“你的脸很快不需要这张皮了。”
林幽檀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不过听到这句,多少明白点。
“主上,您是说冯思莹不必再出现了?!”
行如尘的唇轻碰到了她的脸颊上,让林幽檀身子一僵,绷的直直的不敢动,心里一股欲热飞腾。一直梦寐以求的近距离接触,此时就是,可她却傻愣的不知所措。
行如尘淡漠一笑,模棱两可说道:“总是戴着这张别人的皮,难不成你还喜欢?”
“不,幽檀早就不想呆在冯府做这个冯思莹了。”她想极力表达自己的意愿,只想跟随在他的身边。
行如尘退开身子,神色又恢复在她面前一惯的幽冷,“不必多久了,你先回去,等我的命令。”他的唇角溢出了一丝冷漠的笑意。
这么快又赶她离开,林幽檀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从皇宫回府,柳飘憶就一直漠然的坐在自己的清晖园里等着简修回来,想清楚凌云翼的情况。
是死是活,她也应该弄个明白。
只是一直等到深夜,简修还未回府,春琳催了几道伺候她入寝,柳飘憶这才睡了过去。或许是心过于负重身体太累,这一睡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躺在床上的柳飘憶就听到院里有孩童欢乐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重辉在院里玩,清脆的笑声中伴着那只鸟的轻叫声。
柳飘憶坐了起来,穿着睡衣静静地坐
着,阳光何时从窗户射了进来洒在地上,屋外的那只鸟学话声说个不停,院子中丫鬟仆人早已起来,他们打扫院子,给花儿浇水,时不时交流两句,引来一片清脆笑声。
突然,屋外传来丫鬟华樱的声音,“四少爷”
紧接着脚步声近了门口,轻响起开门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
柳飘憶脸上一愣,起身下床,自己拿起屏风上挂的衣服刚穿好,内室的珠帘被挑起,男人那一张俊美无比的面庞就那样展露无遗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忙了一夜?”柳飘憶抬起头看着简修,,唇角微微地上扬,声音里头透着笃定。
“大半夜吧,就在督抚司躺了一会儿,天就亮了。”简修近到她的面前,双手揽起了她的腰身。
她看着他,看的十分平静,没带一点色彩,眼睛里有期盼的意思。他知道她在期盼什么
“还没死,不过一时可能下不了床。”简修的手紧了紧她的腰身,眉头有些微蹙的低眸看着她。
柳飘憶的眸光一冷,将他放在腰身上的手扯开,不再看他,走近窗台,凝着窗边的几桌上放置一瓶梅花。
“那个宫女怎样了?”她问,问的是她心里知道宴席上拿去她瓶子的那个宫婢。
简修也懂,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后背,回她,“没事,事后在众臣前就已经出宫了。”
凝着木窗,柳飘憶的语气飘忽沉冷,“我很残忍吗?简修。”
简修眸色深了深,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妻子,曾也杀过人,在扬州润泽山庄的那夜,蓝轻云的死也是在她的手上,只是不说来,就让她认为觉得所有人都是认为是那人自暴死的。但其实简修怎能不清楚。
如说残忍,他简修也残忍,可要看是什么事,对什么人。那些人,伤害了她,死,是活该,怎能说自己残忍。
“不能这样认为,憶儿”
他迈一步靠近她,在她身后拥紧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让她明白,他始终相信她是善良的人。
柳飘憶一笑。
“以后你有何想法都告诉为夫,行吗?为夫也好考虑周全。若出了事,为夫顾不到太多,害怕你有危险。”简修的语气及其温柔,双臂搂着她,双手将她的一双小巧的手紧紧的揉在手心里。
柳飘憶感受着背后男人胸膛的温暖,嘴角一勾,得意的笑了笑。
“嗯。”她轻轻回应了他一句。
简修一笑,“我好累,陪为夫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如冬日里晨出的阳,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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