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内义治则一声不吭的就站在那里看,几位随从差相彷佛,都很认真。
待铜液全部浇铸完毕,山内义治才开始发声询问过程中的疑问,以及各种金属的价格。
他面面俱到,都是点子上的关键,观察力不容小觑。然后山内义治突然抬头问了一句:“市面上恶钱钱小且薄,用铜极少,为何不铸恶钱?”
小平太则回了一句:“虽得重利,然甲州一分金尚且含金成,以彰信用,铸钱当如是也。”
山内义治则抚掌大笑:“是极是极!着相了!着相了!”
大家说着话,铜液很快也就冷却了,随后小平太取出一根树状钱胚呈送给山内义治。
目睹了全过程的山内义治口中不住的呢喃:“若年许千贯,则年收四千贯。若许万贯,则年收四万贯。生聚三年,可得雄兵二万,半年粮秣,再尽起本贯全领一万众。三万义勇骁锐,便可上洛勤王勤的日本国王足利将军,不是什么nn,再兴我河内源氏。”
周围的人安静的听着他画大饼,有激动,有迷茫,有疑惑,有平淡。
小平太觉得不应该去泼山内义治冷水,不过想想还是开口说道:“信浓偏僻,本家并不产铜。”
这句话一说出口,山内义治听完就反应了过来。肯定没错啊,这玩意无根之萍,根本在于铜矿啊。
山内义治讪笑了一下,又一次开口称赞小平太:“你很好,我记住你了。”便转身招呼自己的随侍们回城去了。
小平太也出了锻屋,发现天都快要黑了,自己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扯着还在目送自己女婿的纲良叔父赶紧回家开饭,人家都进了城了,还看啥。
家里的女人们赶紧端出还热乎的汤饭,叔侄两边吃边说。
“今日看主公的神情像是极为赞许的,应该错不了。”纲良叔父扒拉着汤饭。
“我看也是,家老细川大人似乎也很是动心。”小平太夹起一块腌萝卜。
“这事基本算是成了,不知道家内会把摊子铺多大,咱们还能落下几个?”纲良叔父虎口夺腌萝卜。
“随便剩三瓜两枣,一年也能几百贯,不得了的一笔款子了。”小平太把腌萝卜正反面各舔一遍。
“又不是不给你吃,瞧你这幅穷样!”纲良叔父愤愤的放下碗,“再拿碟小菜进来。”“诶。”屋外应和了一声。
小平太赶紧把最后几口扒完:“我吃好了,谢谢招待。”一溜烟就跑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发财的种子已经给山内义治种下了,他估计要万分难熬的考虑几天,具体结果怎样,还要看他自己的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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