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狱的?”梅淑妃由着朱儿扶着坐起,打了个哈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他是这样说的。”李云看了眼梅淑妃,迟疑片刻便道:“不过老奴已经将人拖下去了。真假自有人拷问,他想要对娘娘说的话,明儿一早就会传过来。”
梅淑妃没有说话,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片刻之后看向关着的窗户:“几时了?”
“回娘娘,已经子时三刻了。”朱儿低声回道。
“把他叫进来罢。”梅淑妃道。
“现在?”李云讶然:“这般晚了,待会儿娘娘怕难入眠。不如让老奴去询问,再回禀您。”
梅淑妃起身,由朱儿扶着向贵妃榻走去:“正好本宫不着眠,传进来。”
李云抬眼看了眼梅淑妃,复而低头恭敬道:“是。”
梅淑妃坐在贵妃榻上,靠着椅背微微阖着眼。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却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动静,她掀开眼皮看了看走进来浑身是水的太监,而后又闭起来。
“奴婢掖庭狱内侍官元礼,叩见淑妃娘娘,娘娘万安。”元礼满身是雨不敢靠得太近,远了几步便跪下来规规矩矩地行礼。
“说吧,什么事儿。”梅淑妃缓缓开口。
元礼抬头,看了看李云和朱儿。大殿中就这两个人。
“娘娘,这事儿奴婢只能跟你一个人讲。”元礼战战道。
梅淑妃抬头,看向跪着的元礼。
“放肆。你一个掖庭狱的小内侍官,怎妄图跟娘娘单处!”李云皱眉,上前一步斥道。说完又转头看向梅淑妃,小声劝道:“娘娘,这是掖庭狱的人。”
虽然梅淑妃并不觉得一个太监敢对自己怎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没将人遣退。
“这里都是本宫的心腹,你但讲。”她道。
元礼左看看,右看看,终究还是吸了一口气。一脸豁出去的样子,道:“奴婢今日来,是因为卫贵妃想要戕害娘娘!”
这事儿她一直知道。不过,
梅淑妃坐起来,看着元礼,道:“怎么,来本宫这里告发你的主子?”
“奴婢虽是掖庭狱的人,却并不曾为韦贵妃所事。只是此次若奴婢还不择主,只有一死。”元礼俯身在地:“望娘娘明察!”
梅淑妃打了个哈欠,眼眶湿润:“先说你要告本宫的事儿罢。”
元礼身子直起,知道现在不是支吾的时候,径直道:“奴婢本来是掖庭狱内侍官,昨日奉命审讯温才人。”说完,元礼抬头看了眼梅淑妃。
见梅淑妃神色没有异样,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在并无证据的情况下,绫绮殿的元福公公要求我们让温才人画押了一张试图谋害皇嗣的状纸。”
这个她自然知晓,也不会为此去干涉,惹得皇上不满。梅淑妃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奴婢以为这事儿完了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当夜,奴婢在刑讯室,发现了元福公公又暗自带人去让那温才人画押了第二份状纸。上面说是娘娘你指示温才人勾引谋害皇嗣,且还招了之前纪王摔马的事。”
梅淑妃倏忽睁开眼,看向元礼:“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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