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一个未毕业的姑娘什么都不懂,原来比他更懂孩子吗?孟晨浩不由眨了下眼睛。
只看宁云夕朝孟晨峻走过去后对少年细声:“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石子踢到路中间?只是因为好玩吗?知道你哥哥为什么你吗?他怕你,去追石子被车撞到,怕你那颗石子让其他人摔跤受伤你心里会伤心。当然,他吼你是不对的,如果他这样温声和你,你觉得你该怎么做?”
孟晨峻抬起头对向大哥:“对不起,我错了,大哥。”
这个应该是,这个家里问题最多的弟弟第一次这样诚心诚意地对他道歉。以前,孟晨峻也会向他道歉,但与其是道歉不如像是在屈从。
孟晨浩事后回想着这一幕时,心里满满都是感慨万千。
此时,她陪他们来到他家,两只手各自牵着他的弟弟和妹妹。
在她要走进他家里的那一瞬间,孟晨浩才突然想起他家里的环境实在是对于如果要嫁他的女人来,绝对是个不的刺激。所以,他心底里的不想,在她迈入他家门槛的刹那却来不及了。
“那个,宁老师”孟晨浩急着追上前,但弟弟妹妹已经打开了他们家的门。
登时,孟家什么环境,在宁云夕眼里一览无余。
实话,比她想的,稍微好一些。
房子肯定很,那个年代,没有大房子,一家几口人睡一铺都是常有的事。孟家正是这种状况。
孩子们都睡阁楼上,各自没有单独的房间,一个打铺,准确来叫打地铺。
楼下仅一个主卧和一个客厅,客厅到只能勉强一家人吃饭。
厨房和卫生间阴暗狭窄。
孩子要学习怎么办?
和她宁云夕时候一样,搬着桌子板凳到门口的路上,像摆地摊一样,在路人众目睽睽下写作业。
在客厅里站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微微的喘息声。回过头,看着他站在门口,一双乌亮的眼珠似乎像把狙击枪在瞄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大哥。”四和五不解地看着自己大哥面对这个女人时一路都不正常的表现。
孟晨浩吸口气平复呼吸:“宁老师,你坐。”
宁云夕听着他喊她宁老师了,却是一张脸不知怎的,差点绯红。
孟晨浩搬起张板凳放在桌子旁边,对着四:“去给你们老师倒杯水。”
孟晨峻转身去厨房拿水。
宁云夕看他们这样客气更不好意思了,忙道:“不用忙。”正困窘着,转头看到孟晨橙姑娘那头炸毛的辫子,走过去:“我给她梳梳头吧。”
“哎?”一男人一男孩同时讶异地喊了一声。
孟晨橙姑娘满眼质疑:“你能给我梳头扎辫子?”
“你这头发谁给你梳的?”没有拿到梳子前,宁云夕用自己的手先给姑娘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梳理。
“我三姐。”孟晨橙姑娘,“三姐今早要上课,最后大哥给我扎的辫子。”
就是,前面一个姑娘家给这个姑娘梳的头发再整齐,都抵不住最后一个大老粗的折腾,变戏法一样把一头秀发变成了一个炸毛。
宁云夕边想着他妹妹的这一幕,边嘴角忍不住合不拢嘴。
孟晨浩看到她弯弯的嘴角都能猜到她想的,只能是一只手扒着自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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