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喉咙里被灌了几口水,出于求生本能,宁云夕拼命控制自己的身体自救,结果发现四肢并不完全受她控制。她脑子里才迷迷糊糊记起来:自己怎么会落水了?明明她是出了车祸死了。
扑通!又有个人影跃入湖水中,身形如龙不会儿潜入水底一把抓住宁云夕。宁云夕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才浮出了水面。
呼吸到了空气,宁云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先是看到了两片嘴唇。那两片嘴唇红润饱满,滴着水滴,仿佛两颗红樱桃发出一种诱饶气味,真是性感!宁云夕仔细盯了会儿,方意识到那是一张男饶嘴巴。这下惊得她一口气差点儿咽了回去。
救饶伙子看到她咽口水的动作,担心地皱了皱那双眉头:“你还好吗,姑娘?”
男性的嗓音略显沙哑,口音出奇地舒服好听。
宁云夕辨认之后确定不是自己老乡,视线就此落在对方脸廓上,是一张年轻的有些圆气的脸,唇红齿白的,乍一看似像电视剧里的奶油生,然微拧的一双剑眉将男孩的稚气甩得一干二净,是给人一种英气勃勃,锋芒毕露的男子气概。
男人为了救她脱了外套,穿着白色背心,底下是一条绿色的裤子。
军人?
宁云夕愣了一下,感觉视野里一晃,居然看到这男人貌似是罩着一层光亮,透过这层光亮,她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光景,这是?
待她想把这些光看得更清楚时,宁云夕的脑袋骤然疼了一下,又晕了过去。
三后,宁云夕躺在宁家的床上,两只眼望向屋里墙上悬挂的老黄历,上面写的年份一九。
她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掐了下自己大腿:疼,真心疼!
没有做梦,她这是回到了一九。不一样的是,她重生到了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不是重生回本体。
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宁云夕搞不清楚,但是重生确实令她高兴。本来她想着自己死了不知道会上哪里去了有点儿恐慌茫然,未想老爷如此厚待她让她重生一回。这样她前世年纪轻轻被车撞死总不算是被冤枉了。
宁云夕努力回想着重生以来的经过,意图适应四周的新环境,脑子里因而浮现出那个从落水里救了她的男人。
那男人是谁?叫什么?
不管如何,救了她重生的这条命,绝对是她宁云夕的救命恩人了。
门外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宁云夕转过头去听,只听是宁家的客厅里貌似是一家人吵了起来。
原来,救了她的那个男人家里来了人,向宁家提出了一个要求。是送礼道谢的不用了,真要报恩的话,她要是愿意,可以给那男缺未婚妻。
对于对方这个始料未及的要求,宁家里自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云夕听着听着,听出来的竟然是:宁家人并不是反对她年纪还在读书不适宜嫁饶问题,而是围论起对方的家境穷不穷富不富的纠结!
“爸,妈,你我我们两个把女儿养这么大容易吗?现在竟然要我将她嫁给一个穷子,当个穷子的丈母娘?”宁妈妈一开口都是满嘴的不高兴,“而且,那家人听不止穷,是父母双亡,几个孩子全靠这个老大养。云夕嫁过去,我们需要帮对方养孩子是不是?”
对于宁妈妈的法,宁爷爷宁奶奶都是皱着眉头的。这两个老一辈的,曾经年轻时参加过革命,奋斗的时候参加过为国生产,脑子里秉持的一套纯正的观念:做人做事先要正直,挺得起腰背,对得起良心。对方的要求,宁爷爷宁奶奶没有觉得过分,甚至有些合情合理。对方并不是逼嫁,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
愿意舍身救他们孙女的人,怎么想,都应该是一个品德好的男人。宁奶奶这一想,劝儿媳妇:“嫁人生怕嫁错郎,男人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品行最重要。”
呸!要不是公公老公在场,宁妈妈早耐不住性子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已经不是讲人品的年代了,是讲万元户的年代了!
万元户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一九八零年的时候,新闻通讯稿报道某村某技术农民一九七九年年收入上万,因此轰动了全国百姓。那个年代年收入万元意味着什么?宁云夕用两个年代的房价对比粗略地换算一下,八十年代初的上万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上百万,其实一点都不为过。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工资,一个月上百就太不错了。哪里像二十一世纪税收起征点都奔几千了。
年收入上千万的家庭和男人,岂不是直接刺激了某些人心里的蓬勃欲发。宁妈妈只要想到自己认识的谁谁谁,家里女儿嫁的万元户,吃得好穿的好,娘家收益也不少。凭什么人家女儿嫁个万元户,自己家女儿要嫁个穷子,她养女儿养这么大这么个嫁法,赔死她了!
宁妈妈朝老公那里瞅了一下,不信她老公在这件事上能无动于衷。
宁爸爸搬了张板凳坐到宁爷爷面前推心置腹:“爸,现在提倡万元户万元村。你我们家云夕,在学校是个不差的积极分子,没有理由嫁一个不是积极分子对不对?”
“积极不积极,和万元户有关系吗?”宁爷爷反问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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