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连连点头。
赵清溪又试探着问,“这么说来,今年父亲寿宴,殿下应该无暇去府中坐坐了?”
福管家道,“每年宰铺寿宴,殿下都会去,今年殿下还没说,若是得空,殿下想必定会去。”
赵清溪笑着点头。
福管家陪着赵清溪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门口有人前来禀报,来人跑得急,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大管家,太……太子妃来了……”
福管家闻言大惊,紧接着又大喜,连忙急走到门口,对来人问,“太子妃进城了吗?车夫在城门口接到人了?”
那人喘着粗气说,“不是在城门口,是在……在咱们府门口……来了两个女子,只身前来,其中一人说她是临安花颜……”
福管家闻言骇然,连忙说,“快,哪个门口?带我去看看。”
那人引路,同时说,“北门口。”
福管家急跑两步,想起报堂厅内还坐着赵清溪,连忙又折回来,道,“赵小姐,您先坐,老奴先失陪一下。”
赵清溪笑着点头,“我坐坐就走,管家快去忙吧。”
福管家再顾不得赵清溪,连忙跑出了报堂厅,跑了两步,对一人吩咐,“快,快去禀告太子,就说太子妃来了。”
有人应是,向书房跑去。
福管家一路小跑,跑到北门口,没见到人,对守门人问,“太子妃在哪里?”
守门人对福管家拱手,然后转向墙头,恭敬又汗颜地说,“太子妃在墙头。”
福管家一怔,仰头一看,果然见墙头坐着一个女子,此时阳光正好,暖风和煦,墙的女子身穿一件翠青色长裙,肩披一件碧色烟罗华纱,一头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没有簪花,亦没插步摇,连耳饰都没戴,除了腕佩戴一枚玉镯,周身再无其余首饰,身姿窈窕纤细,懒洋洋地翘着腿随意地坐在墙头,未施脂粉,却姿容天成,琼姿花貌,丽色无双。
福管家觉得坐在墙头的女子,就如日月一起集在了那一处一样,让人见了,有些移不开眼睛。他呆了片刻,才惊醒,暗暗觉得只有这容貌才配得太子殿下,当得花颜这个名字。同时又汗颜,敢爬东宫的墙头,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
他连忙垂下头,恭敬地拱手,“老奴来福,拜见太子妃。”
花颜一笑,“原来是东宫的福大管家,有劳你前来接我。”话落,她轻轻一跳,下了墙头,站在了来福面前。笑着对他说,“我走累了,门口没有凳子,便在墙头歇歇脚。”
来福连忙说,“殿下说您这几日就会到,老奴每日都派马车去城门口接,竟没接到您,车夫办事不利,回头老奴定然秉了殿下重罚他。”
花颜眨眨眼睛,“我进京时,确实没看到北城门口有车夫。”
来福一怔,“您不是从南城门而来?”
花颜摇头,“从北城门。”
来福疑惑,“从临安到京城,应该由南城门进城才对,您……怎么会从北城门进城?难怪车夫接不到您。”
花颜一笑,“听闻京北三十里有一处半壁山清水寺,寺中抽姻缘签十分灵验,我便折道去试试。”话落,她从袖中拿出一支签,递给来福,“我的姻缘也事关太子,你拿给他看看吧。这大凶之签,好像不是个好兆头,趁着我还没入东宫,你问问他,要不要换个人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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