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见那姑娘苏醒过来,赶忙闪身退到一旁,顺手拾起她的武器胡乱地戴在手上,把三柄利刃施放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暗自做着防备。
那姑娘咳得很厉害,蜷缩的身体剧烈地震动着,咳喘的冲击几近疯狂地撕扯她的气管。凯文心中不忍,想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助她顺顺气息,但他心头闪过了各种各样的顾虑,直到那姑娘缓和下来,他仍然呆立一旁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那姑娘又喘息了好一阵子,这才勉强坐起身来。她抬眼看向凯文,把凯文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嘴角上也挂着一丝疑惑。她见凯文站在那里眼神游离、手脚无措,忽然意识到在她昏迷时一定发生了什么。她赶忙低头检查着身上的衣襟,发现胸前的饰物已经被取下,而且面巾也散落一旁,她更是确信眼前的这个男子趁她危难之时对她有不轨之举,她羞怒难当,正欲起身杀了凯文,却发现手上的兵器已经不知所踪。又急又怒的她突然感觉浑身无力,瘫软着跌坐回地面,她只能冲着凯文怒声喝道:“你是谁?你都干了什么?”
那姑娘虽然是在质问,但她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凯文的心脏依然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她的声音在凯文听来就是一种轻盈清脆的感觉,仿佛是弹奏出的美妙音乐,又恰似林间的百鸟婉转。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就像晶莹的宝石流转着光彩。她的脸庞柔嫩光洁,宛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她脸上绽放出的生机,如同磁石般吸引了凯文的目光,凯文痴痴地望着她,那股热浪又开始在他心中膨胀,手掌中、嘴唇上感受过的柔美再次袭上心头,他只觉得脸上在发烧,耳朵在发烫,对于那姑娘的问题竟然充耳未闻。
那姑娘拾起身旁的泥块扔向凯文,音调也随之提高:“你是谁?快说话!”
泥块打在了凯文的腿上,让他猛然回过神来,他赶忙把爪刃举起,对准了那姑娘的面门,用一种极为奇怪和干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那姑娘完全无视凯文的兵器,她又准备去捡泥块,凯文连忙喝止:“不要乱动,你再乱来我就杀了你!”
那姑娘冷笑了两声,双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但她依然不肯罢休,追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谁?我就是那个在地下通道差点死在你手上的人!刚才你掉落湖中,差点淹死,我只不过救了你,其他什么也没做。”
姑娘将信将疑地再次打量了一番凯文,她看清了凯文胸前的伤口,这才多少有些接受了凯文的说法,她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杀手,为什么救我?”
“救你,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说出真相。”
那姑娘轻蔑地笑了起来,眼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凯文的双眼:“那你算是白费劲了,想让我说出真相,估计没有人能办得到。”
凯文不怕与她对视,可是他总觉得那姑娘的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总能唤起他心中那些旖旎的感觉,总能让他情不自禁地忘记她的身份,所以他刻意让眼神飘忽不定,不愿流露出任何与仇恨无关的东西,说话的语气也更加生硬和严肃:“没人能做到?我还真不相信!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这有什么好怕?”那姑娘把头微微向后一扬,露出了雪白的脖颈,“想杀我?来啊,动手吧!”
“你……”凯文没想到她不怕死倒也罢了,竟然还用这种方式进行挑衅,凯文恨不得手起刀落,在她脖颈之间留下三道血痕,可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借口来掩盖心中的不忍和不愿,现在最重要的是帮着警备团解开凶杀案的真相,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暂时先忽略了吧。
凯文的迟疑引来了那姑娘一声嘲笑:“怎么?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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