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下午,盼丰文具厂的厂长许山根正坐在办公室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年轻小伙子。
他这个年过的可谓分外煎熬。
盼丰是一家国企厂子,曾经还是乡里的支柱企业,但这两年因为体质老化,经营思路陈旧,已经变的半死不活。
现在到处又在国企改革,别的地方又是找投资,又是股份制,改好改活的厂子不少,可他们邮中乡的改革简单粗暴——把效益不好的厂子卖了。
年前乡长已经给他透了风了,再不能赚钱,恐怕过不了今年厂子就要卖了。
许山根十七岁进厂,从车间的小工一步步做了上来,今年他四十七岁了。
他大半的人生都奉献给了这家文具厂,对这里比对自己家还熟悉,眼瞅着厂子要黄了,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此时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他看看纸条,又看看面前的年轻人。
纸条是这个年轻人要求厂里的人转交给他的,上面只有一句话。
‘盼丰厂已经得不到银行的任何支持了,如果继续亏损,今年上半年就会被乡里出售。’
从年前开始,乡里所有的银行忽然都开始不再给他们贷款了,他们还未还清的欠款也被催促了好多次。
他有过疑惑,即便厂里效益不好,也不至于突然一下几家银行忽然一致针对他们。
可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也没心思去细想这背后的原因。
关键是这两件事,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叶鸿轻轻松松的坐在厂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四处看了看,简单、朴素。除了一个大办公桌和几个柜子,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不像叶鸿前世见过的那些老板,办公室里这摆一个花瓶那摆一块玉石,左边财神爷右边招财猫的。
许山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位……先生,请问你……”
“我叫叶鸿。”
“叶先生,请问你……是什么人?”
在许山根的猜想中,能知道这两件事,只能是什么乡里大领导的子弟,或是什么银行企业的公子之类的。
就连自己厂里,也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工厂贷不到钱的事情,而厂子可能被卖,他更是一个人都没说过。
叶鸿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住塘沟村。”
许山根狐疑的看着他,并没有相信。
叶鸿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厂。”
“怎么帮?”
许山根心里想着该不会是投一笔钱,然后想要厂里的股份吧?可是厂子是国家的,这事也应该去找乡里谈啊。
“我能帮你们把产品卖出去,让你们赚钱。”
许山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这……该不是个来找工作的吧?可他都知道厂里的状况怎么还会来这找工作?
不,应该说能知道这种信息的人,还会要找工作?
“叶先生是……做经销商的?想进我们的产品?”
叶鸿遥遥头,“我简单点说吧,我这有一款产品,能让你们厂起死回生。”
产品?文具还能有什么突破性的产品吗?不就是铅笔橡皮,钢笔水笔圆珠笔,还有些尺子铅笔盒什么的,能有什么特殊的?市场上都卖了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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