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瑢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的沈姨娘和瑟瑟发抖的雅青和翠浓,心里堵着一口大气。出不来,但是觉得很愤怒,
这种委曲求全,低头的时候,只觉得格外愤怒,她委屈,她难过,她心里好痛。她咬着牙齿,瑟瑟发抖。
南惊鸿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就是低头的滋味,漾瑢,是不是你也体会到这种时候的痛苦了?这种痛苦,我将会让一点一滴,一次一次的深入到你的内心。
因为你这一生都将要低着头,对着我表示臣服。漾瑢,你知道吗?你再也没有任何机会抬起头来了。
“妹妹,你且好好躺着,不必忧心,我并不是责怪姨娘,只是为主为仆的本分都应该要谨记于心,是不是啊?妹妹。”
她的手扶着漾瑢躺了下来。又贴心的掖了掖被子,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那里的南颂。“姐姐,幸好您贴心说让文嬷嬷过来看上一看,漾瑢可真的是病了。”
她滑如凝脂的手指贴着漾瑢的额头,漾瑢感觉汗冒了出来,因为内心抑制不住的愤怒,脸红的也很彻底,她感觉有一团火冒了出来,她觉得忍不了,可是又是深深的害怕。
本分?是在说自己身份卑贱么?文嬷嬷,那不是母亲娘家那边带来的药嬷嬷,怎么会这样,她想要求证什么呢?漾瑢只觉得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姐姐,没什么的,我没有,不,我不用劳烦文嬷嬷。”
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刹那到达了极致,漾瑢害怕又不敢说话,心里只觉得很怨恨,但是却又必须压抑着内心的感觉,害怕被揭穿。只得抬起头来看看沈姨娘,沈姨娘朝着跪在门外的一个小婢女使了一个眼神,那小婢女得了讯息立刻飞奔出去了。
南惊鸿余光里倒也是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动容,并不在意反而愈加温柔的说道。
“漾瑢妹妹害怕郎中医生我是知道的,只是这文嬷嬷出自我外家江左文氏,自幼就颇善医药之事,妹妹虽然体贴这些下人,之事这些下人却是挟宠生威,很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是么?沈姨娘。”
南惊鸿的语调稍稍有所提高,沈姨娘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这二娘子愈发威严起来,敲打人心更是游刃有余,又想到同样十二岁,自己的女儿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在这面前,却还只是一个小娃娃,当下有些悲郁,说不出话来。
南颂身后走过来一个身穿石青色上襦,搭配着灰蓝色锦绣裙的头发梳得整齐的老妪。不卑不倨的沉声说道。
“漾瑢娘子,老奴正是文嬷嬷,不用担心,老奴只需要把把脉,便可知道究竟是何脉象。”
“我不要,我不要--”漾瑢忽然起身推文嬷嬷,大声说道。“我不要这个丑女人给我把脉。”
“不要胡闹,漾瑢,身体重要,可由不得你--”
南惊鸿呵斥道,而文嬷嬷径直上来捏住了漾瑢的脉门。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漾瑢--”沈姨娘冲上来想要阻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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