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依旧急速的行驶着,外面已是烈阳高照。李飞,梦中的他迷茫无助,对周围却是一无所知。
火车里广播的声音:“旅客朋友,列车是否有医护人员,请到8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需要救治!”
听到广播寻人后,很幸运有医生在这趟列车。没一会就见,一名医生带着简易的医疗设备,在乘务员的带领下,急匆匆地来到了8号车厢。
许久后,医生对车内乘警说道:“警察同志,现在看来病人脉象很弱,正在发烧,之前给他吃的退烧药,效果不明显。我随身没带什么药物,车条件有限,我建议等火车到下一站,最好转医院。如果就这么烧下去,病人很危险。最好现在能联系病人家属,问清病人是否还有其他疾病史。”
“病人电话里,什么叔婶的家里人电话打不通。我只好挨个打,打通的几乎对病人不是很熟悉,好像只是客户的关系。一个通信录里备注刘哥的,居然张口就骂我,听到我说病人昏迷,居然开口叫好。剩下一个叫徐子歆的没联系。我等下再打吧,我先联系外面,给他安排医院。”乘警放下电话开口道。
“也只好这样了,我先给他衣脱了,擦一擦酒精。”医生说完就动了起来。
“你好是xx派出所吗,我是xx动车组乘警,车有个病人,需要...”乘警边说边走开了。因为火车十几分钟就要进站了,他要提前做好安排。
夜幕降临,病房里穿着病号服李飞还没有转醒。
“孙警官,联系,病人家属了吗?”一个走进病房的医生对病房里警察说道。
“我倒是想联系,他电话没电了,寻常的线根本充不他的电话,手机卡也换不到到我电话,我是刚找到人帮忙借了一个万能充,这电话也太老了,过几年都能成古董。”这个孙警官说的时候满脸无奈。
医生一边检查李飞的身体,一边又说:“病人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只是病人血液里有些异常,另外头还有一处很大的伤疤,可能有些后遗症,现在还没有分析出来,所以尽量联系病人家属。”
“我尽力吧,他还有多久能醒?”
“病人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充足的睡眠,现在还比较虚弱,最晚明早就能醒过来,快的话两三个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子歆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她心里满是牵挂,可是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
“姐姐,姐姐。我又来和你玩啦。我还给你带来了你的朋友呢。”小萱萱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高兴地说道。
徐子歆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朴实的陌生中男人,走进了病房,徐子歆面带疑问的打量着,说道:“您是?”
听到徐子歆问向自己的中年男人,看着徐子歆的面孔,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沉默些许,便说道:“各位很抱歉。请无关人等,退出病房,我要和小姐有话说。”
就见,病房里陆续进来很多黑衣人,他们不理会病房里其他病人的不满,就这么被抬的抬,扶的扶。转眼间,病房里,就只剩下这个中年男人和徐子歆。
中年男人恭敬地说道:“小姐,您好,我姓燕,叫燕来福,是您的管家。”
……
此时看起来像是还在沉睡的李飞,却不知他此时完全感知不到外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奔跑,他坚信向着一个方向,总会走出这片迷雾。当夜晚的月光渐渐洒枝头,些许月光,渐渐的照拂了李飞那苍白的脸。梦中的李飞,终于在迷雾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眼前的的一幕让李飞惊呆了,没有参照物对比,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树。他只觉得在这棵树面前,他太渺小了,让他有种发自灵魂的敬畏,又如母亲般亲切。就在这时,病房里的警官看到外面的月光照射在李飞的脸,悄悄地走到窗前,拉了窗帘,梦中的李飞周围再次恢复到了一片雾气。
脸失去月光的李飞,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感受到身体的无力,稍微动了一下腿,一种难以言语的疼痛,从自己的下-体传来,冷不丁的一下让李飞“咝”的一声吸一口凉气,马从刚刚看到巨树的惊愕中,拉回了现实。
那个姓孙的警察听见声音,便走到床前,看到有些迷茫的李飞说道:“你醒啦,你先清醒一下,我先去叫医生,一会再和你讲。”
过了几分钟,来了一个护士,撤掉了李飞的导尿管,又测了测,李飞的体温。警察搬来一个椅子坐在了李飞的床边,说道:“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孙,是个警察。
你今天中午在火车发病昏迷,只好就最近的火车站,送到了这家医院。我一直没联系你的家人。你既然醒了,用不用和你家人联系一下,现在电池应该也充满电了。”
“晕倒了吗?怎么能晕倒,我还要回家。”李飞双目无神地呢喃着,便要挣扎着起身。
“哎,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身体都虚弱到了这种程度,下床都费劲,你怎么回家,你想走,也得养好不是?”孙警官说着赶忙按住了李飞。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李飞反复的说着一句话,不停的挣扎着。
不过在姓孙的警官有力的胳膊下按着,李飞始终挣扎也反抗不过。李飞渐渐地力竭,孙警官见他不再反抗,便抬起了手,轻声安慰道:“你冷静一下。”
“您能不能出去下,让我自己待一会,麻烦了。”李飞安静地说道。
“好,你冷静下来就好,别做傻事,有事叫我。”孙警官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个人在病房里,他总算看清了现状,现在的他的确是走不了。艰难地起身,不顾下身偶尔还会传来阵阵的疼痛,走到窗前。他已经忘了自己,次哭过是什么时候了,但现在的他深深感觉到自己身心的无力。眼泪不停的划过脸庞,低落在窗台。
此刻的他想到自己会被公司炒鱿鱼,想到自己还会面临,一比数目不小的违约金,想到徐子歆的腿,又想到又生死未卜的爷爷。而他呢?他只能在这无助的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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