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目清秀,嘴角含笑,与初次相见大不一样。
疑窦顿生,但又自知不便多问。
店小二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朱翠娥心中挂念二师哥,也不知他性命如何,突然吞声饮泣。
道:“到哪里去呀?我要等师哥!别管我,你去你的吧!”
她性格倔强,凡事自己做主,不受他人干扰。
听得店小二让自己跟他走,颇为不快。
这时风雪更大了,天地间冷嗖嗖的,朱翠娥大病出愈,经此惊吓,猛地感到一阵晕眩,差点摔倒。
店小二急忙前相扶,朱翠娥把手一扬,示意他走开,自己慢慢靠墙歇息。
店小二毫不生气,颇具耐心,待她哭声稍停,柔声道:“朱帮主衣不胜寒,且去里屋加添衣服。不爱惜身子,怎么找你师哥呀!”
朱翠娥心想有理,转身回到屋里。
店小二从另一间屋里出来,送来一个包裹。
朱翠娥问道:“这是什么?”
店小二道:“这是小的一早出去买的,是朱帮主的替换衣服,请帮主换了道!”
说罢,放下包裹,走出房去。
朱翠娥半信半疑,打开包裹一看,不觉呆了。
只见那是一套用郁金香根染的石榴裙,鞋袜固然一应俱全,连内衣、罗帕、汗巾等等也都备齐。
她行走江湖,为求方便洒脱,平时多穿宽松衣服,不大讲究。
这石榴裙色彩艳丽、高贵,在宋时颇负盛名,是贵妇的礼服,她哪想到现在居然就摆在自己面前。
心道:“这店小二店小利薄,看起来穷酸之极,从哪里弄来的这许多物件?”
又想道:“也难为他一个伟伟男子,偏偏想得如此周到。”
她是个不拘小节之人,换衣服之时,想到是毫不熟悉的陌生人所买,也不由得满脸红晕。
她衣衫单薄,换厚厚的石榴裙后,顿觉格外暖和,精神也为之一振。
待得店小二回房,见她打扮得这等光鲜、高贵,不禁怔怔的瞧着她,脸神色痴迷,似乎心神不属。
朱翠娥脸一红,转身向里,嗔道:“看什么看?”
心头倒也窃喜,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关注呢?
店二一惊,连忙岔开话题,赔笑道:“对不住,我在想我们怎么去找寻你师哥他们。”
朱翠娥回过头来,道:“我们?给你说过我一个人去找他们就行了,与你半点也不相干的,等我找到他们自会有信给你!”
店小二沉吟半响,语气坚定地问道:“朱帮主信得过我吗?”
朱翠娥摇摇头,道:“此话怎讲?你自己有生意要做,况且又不会武功,跟着我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连累你!”
店小二道:“我虽不会武功,没什么能耐,但好歹知道当时厮杀的情景,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没准帮得忙。再说路途遥远,气候恶劣,你孤身赶路总让人放心不下。至于我,我自有分寸。请你心宽,我绝不给你添加任何烦扰!”
朱翠娥忽道:“对了,你是不是怕我不给衣服钱,才要跟着过去的?”
店小二急道:“哪里,朱帮主误会了,小的真的只是想帮你,至于.....至于......”
说到这里,也不知何故,竟然说不下去了。
朱翠娥很是踌躇。
依她个性,早就抽身走人。
但听店小二言下之意,实是知道事情真相,若是他肯告知,倒也会节省许多时间。
只是自己一介女流,与一陌生男人结伴同行算怎么回事?
店小二道:“我知你举棋不定,如朱帮主觉得小的所行不妥,但请明说,小的无有不遵。”
朱翠娥见他态度恭敬,十分迁就自己,心中反觉过意不去。
况且他身也有很多疑点,说不定二师哥的失踪给他也有关呢,不如就依了他,防着点就是。
于是装着无奈的样子,低头说道:“你瞧着办吧!”
那店小二大喜过望,说道:“你少待,等我给你弄点吃的再走!”
他出去后没多久端来一晚银耳燕窝粥,碗里有个剥开了的咸蛋。
朱翠娥自幼家境贫寒,素衣淡食惯了,今天也不知哪来的福运,锦衣玉食凭空而降,享用之时,心里大是感慨。
店小二忙前忙后,服侍她吃好了,这才说道:“风雪似乎小了许多,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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