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了。
“就在大厅,你坐这,我问你几个问题,绝对不会碰你。”林见秋本来还想加一句‘我也不稀罕碰你’,可一想到刚来这世界,还是不要树敌得好,便把这句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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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见秋来到这个世界后做的第一篇专访。
准确的说,没准,这个世界诞生的第一篇专访,如果能保存下来的话,搞不好以后会在某个墓地里被挖掘出来,再以珍宝的形式保护起来,展示给大众看。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采访对象会是一家小花楼的小头牌,林见秋在这个瞬间觉得有些恍惚,要知道在这之前,昨天的这个时间段,他对面坐着的是全球百强企业的老总。
甩了甩头,既来之则安之并不是他的人生格言,毕竟在现代社会,他可是从职场里杀出来的精英,眼下,他要做的不是沮丧,也不是安之,而是突破。尽快地从这小小的院里恢复自由身。
“你看着,怎么比以前成熟许多?”坐他对面的柳妹儿烟眉皱了皱,觉得有些奇怪,她歪着头想了想,噗嗤笑了笑:“看来是长大了,想女人了,才会想出这一招接近我吧?”
自然要成熟许多,这具身体的主人才十八岁而已,而林见秋在现代世界,已经32岁了。一个32岁的职场老手的灵魂落到这具年轻的身体上,自然稳重。
林见秋并不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直入主题:“你伺候过的书生里,谁现在考就的功名最大?”
柳妹儿神情微怔,她倒是没想到林见秋居然这么冷淡,不由地心里有些郁闷,但还是保持了头牌的傲慢,藏起了她的郁闷,口吐兰花地吹了吹指甲:“我不但接过考就了功名的书名,连城里的刘公子,也光顾过我。他可是……”
“不不,我不是问你接过最大的官,是问你,你接的时候,他还是书生,此后考就功名最大的是谁,是什么职位。”林见秋专业地打断了她的话,拿着毛笔准备记录,说实在的,他还是小时候用过毛笔练字,这会子拿着笔,手都有些抖。
“郡守。”柳妹儿美色不悦,身为头牌,整个院的人都供着她,这小厮倒不客气,这让她面子有些挂不住,她声音冷冷地补了一句:“不过他虽然是通过京考考上的,但他父亲是京城当官儿的,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而且他也睡了其他院的姑娘。”
林见秋不理会她,埋头记录。
柳妹儿凑过去看了看,一阵幽香飘了过来,到底是塞外带过来的奇香,让林见秋的笔都抖了抖。
“你打算画符驱妖吗?”她有些好奇,问道。
原主虽然认识几个字,也会写几个字,可林见秋本人用简体字书写更为方便,这古代人哪看得懂简体字,自然以为他在画符。
不碍事,写完了,修改好了,找一个会写字的帮我写就是,林见秋心想。
“下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接这位郡守的时候,是什么光景,当时你们说了什么,当晚又如何,务必详细说清楚。”
林见秋一脸严肃,再一次无视这位头牌的好奇,这让柳妹儿愈发觉得不爽,不爽中还夹杂些好胜心,她刻意往他旁边靠了靠,幽香飘来。
采访只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基本上没问出很多东西,主要是这柳妹儿不懂采访是什么,加上也没啥文化,说得有一头没一头的,毫无疑问,这是林见秋采访过的最没有水平的采访对象了,但的确是他采访过的最美的采访对象。
人嘛,总要乐观一点。
林见秋深深地吸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了稿子的初步轮廓,朝着柳妹儿点了点头示意结束了。
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那些个男人围着自己转悠的臭苍蝇劲儿,这让柳妹儿觉得有些郁闷,她靠得林见秋愈发近了些。
“糟糕,我还需要比人还高的布,最好是好点儿的布,有淡淡的颜色最好。”林见秋一拍脑袋,心想完蛋了,大到人那么高的好布,得费不少钱财。
“那就是你的事儿了。”柳妹儿一听,往旁边走了一步后摇着扇子,眼睛看向别处。
还真是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一关乎到钱财,这娘们脸色立刻变了。
这可怎么办……
林见秋锁着眉头,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叫,疼得很。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盛夏的燥热和现实的不顺,让他心中涌出了一股无名怒火。
“淡绿色的,可以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雀儿手里抱着厚厚一叠粗布,裁好了十几块,站在他的面前,眼睛还肿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将粗布放到了桌子上,刚坐下,立刻弹了起来。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捂住了臀。
忘记了伤口,这一下疼得很。
“这是我刚裁好了,公子要的100块,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裁好。至于公子说要人一般高的淡颜色的好布,我有的,我有一条长裙就是淡绿色的,裙摆很大,应该足够了。”
“雀儿!”二楼一姑娘听到她这般说,立刻噔噔噔跑下楼:“那可是你唯一一条拿的出手的裙子!”
“不碍事。”雀儿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擦了擦方才掉出的眼泪,圆溜溜的眼睛看了林见秋一眼,没有等他再说什么,立刻转身:“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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