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的喊声,在山谷回荡。
沙耶背着的阿吉,也突然放声大哭。沙耶急忙解开抹胸,将奶嘴塞进阿吉口中。
辛觉掩住了老妪的嘴,见老妪剧烈咳嗽,不忍心了,又松开了手。
老妪倒了口气,正要再喊,猛然传来了几声枪响,枯枝败叶纷纷震落。
浓烈的火药气息中,几支长枪,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辛觉和沙耶,慢慢的举起双手。
士兵共有六人:迷彩军装,贝雷帽,臂章印着地球图案。
当官的是个白人,眼珠深蓝,小胡子浅棕色。
他把手枪插入枪套:“我是劫联邦的霍夫曼中士,女士、先生,你们被捕了。”
沙耶冲前道:“我们正要找你们!”
霍夫曼蹙眉道:“什么意思?”
辛觉道:“他丈夫叫拉杰,拉杰中尉,你认识吗?”
霍夫曼惊诧的问:“你是拉杰的妻子?”
沙耶紧抱着阿吉:“是的,拉杰中尉是我的丈夫。”
霍夫曼重新拔出了手枪,对准沙耶和辛觉。
“你……”沙耶蒙圈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夫曼眨了眨蓝眼珠:“到了军部,会明白的。带他们走。”
老妪突然用头撞向霍夫曼:“你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跟你们拼了!”
霍夫曼一惊,闪身躲过老妪,朝天空放了一枪。
咚!
惯性使然,老妪的头撞到一棵树,鲜血染红白发,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一名士兵走过去,摸了摸老妪的颈动脉,摇了摇头。
辛觉和沙耶一齐去搀扶老妪。
老妪睁开眼睛,看了看,头向后一仰,断气了。
坦克车履带碾过荒野,三辆军车卷起滚滚沙尘。
敞篷军车,士兵们荷枪实弹,紧绷着脸,直视两侧的旷野,一言不发。
居中被看押的辛觉和沙耶,目光扫过袁朗部落营地:火已经灭了,浓烟仍在弥漫,成片的焦土,一派狼藉。
军车开过广袤的原野,开进黄昏日暮时分的破败城市。
所谓城市,无非是钢筋水泥的旷野。这景象,辛觉刚穿越那天就见识过了。
遍地的玻璃残片、瓦砾场、淤泥,黑洞洞的深坑。
夕阳火红,军车停到了一个空旷所在,坦克履带也停止了转动。
这里,看着像是大劫难前的一个剧场,宽阔而荒凉。
破败的看台周边,折断的广告牌,还能依稀看出明星的剧照。
士兵们跳下车,整备车辆,点着香烟,取出了吃的和水。
霍夫曼叼着粗大的雪茄,走到敞篷军车侧面。
他递过来双份的压缩饼干和食用水,面都印着“劫联邦”字样。
辛觉先给了沙耶一份。
他撕开简陋的包装,咬了口饼干,又干又涩,喝了口水才好不容与把饼干冲下喉咙。
沙耶不吃饼干,只喝水,又小心翼翼,给阿吉喂了几口。
霍夫曼鄙夷的看了眼阿吉:“是拉杰的儿子?”
沙耶虚弱的回答:“是。拉杰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霍夫曼喷出一口烟雾:“在劫联邦的监狱里。”
沙耶又惊又气:“你们把他投进了监狱?他犯了什么罪?”
霍夫曼耸了耸肩:“女士,我只是个中士。到了军部,会有人向你说明的。”
霍夫曼说完,踩着笨重的军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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