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这会儿秦国使臣应该已经到了城外,该快进城了。”韩非聊到这里,不由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墨言撇了撇嘴,使臣这会儿可不是快进城了,而是快入土了。
想什么来什么,韩非话刚说出去没一会儿,自前面大堂就过来了一个侍女,步履匆匆的走到几人身边,然后对紫女说道,“紫女姐姐,前面来了好些禁军,要找九公子,似乎有特别紧急的事情。”
紫女一听目光就挪到了一旁的韩非身,而韩非也听见了侍女的话,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从石椅蹦了起来。
这个当口禁军着急找自己,绝对不是小事,而且……八成是坏事。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秦国使臣的到来一定会有随之而来的麻烦,但是韩非没想到这么快,人进城了吗?
不过此时也顾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对墨言几人随便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跟着禁军离开了。
韩非离开后,墨言和紫女回到了客厅中,紫女看着神色一直如常的墨言,心里大概明白对方这是知道韩非为什么被叫走。
“你知道出了什么事?”
“啊……”墨言心里没想着这事,被紫女猛的一问,愣了一下才回道,“知道。”
“秦国那个使臣应该应该是凉透了。”
紫女听了回答,也愣了一下,才惊呼道,“使臣死了!?”
墨言点了点头,有罗网亲自出手,那家伙死定了。
紫女眉头一皱,“这是秦国自己下的手吗?”
“嘿嘿,罗网收到了这个命令,并执行了任务。”墨言又点了点头,不过他没说使臣就是罗网的人杀的,说话要严谨嘛,现在情况还不确定。
“秦国想要挑起战争吗?在这个时候?”紫女很是不解,杀害自家使臣,这种行为只能指向一个目的,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出兵理由,但是眼下秦国国内不稳,实在不是侵略他国的好时机……就算是最弱的韩国也一样。
“一切的行为都会有最终的理由,不用着急,且行且看就好了。”墨言笑着拍了拍紫女的……大腿以作安慰,示意她不用惊慌——嗯……手感很细腻,不错。
紫女白了他一眼,头一次见人安抚别人是拍腿的。
事情确如墨言所知的一样发展,使臣死了,动手的还是天泽。对于心中积攒着十几年的仇恨,怨愤着韩国,韩王,以及夜幕的天泽来说,杀死使臣,能一次性报复所有仇人,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虽然这样坑了才和自己有过交易的韩非,但是……无所谓了。百越人有恩必报,不过未必急于一时,天泽保证自己以后会回报韩非的解药之恩。
这件事如同一颗炸弹,将整个韩国的朝堂都炸翻了。相比之下,之前的刘意死了,太子死了之类的事情,都完全不是事了。毕竟他们死了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而秦国的使臣死了,却会给整个韩国带来灭顶之灾。
经过一个时辰的朝堂论对——主要内容为韩王安大骂群臣,尤其是大将军姬无夜,使臣的安全问题是由他负责的。不过骂完之后,烂摊子还是得收拾。
而眼下的情形很清晰,天泽他们杀人是当着张开地和使臣团的其他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韩国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的速度把凶手抓到。
韩非这一次非常幸运的没有再背锅了,韩王安直接勒令姬无夜以速度抓住天泽。
……
紫兰轩,一下朝会,韩非就去找了张良,跑回了这里。
墨言还没有离开,正在和紫女在客厅里闲聊。韩非和张良两人联袂走了进来,就看见了聊的正开心的墨言和紫女。
韩非不由摇头调笑道,“我和子房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墨兄倒是惬意,美人在怀,风花雪月啊。”
墨言瞥了一眼即使在坏笑,也依然掩饰不住愁眉苦脸的韩非,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故意问道,“怎么,秦国使臣凉了吧?谁干的?”
“天泽。”张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
而韩非有些无奈的摸着脑袋说道,“墨兄你果然又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什么不说呢?”
墨言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简单辩解了一下,“我也没有早知道多少,昨晚才知道的。”
“而且,就算提前告诉你,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即使拦下了天泽,依然还会有别的人杀他,甚至于你们拦下了所有刺杀者,这个倒霉蛋也可能会不幸的被自己给谋杀掉,横竖都是死,横竖都要韩国背责任。”
虽然动手的是和秦国八竿子打不着的天泽,但韩非心里对这场闹剧还是有些隐隐的猜测,知道墨言的话没错,这也是他即使知道了墨言隐瞒此事也没多气恼的原因。
“冒昧问一下,墨兄你方便透露是怎么知道使臣会被杀的吗?”韩非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转头看着墨言问道。
“嗯……我有个朋友,以前是罗网的人,我也是从他那里得知的,今天如果不是天泽横插一手,使臣应该会死在罗网的杀手手下,当然了,不会留下指向罗网的证据线索。”墨言稍一沉吟,就给出了确切的答复。
隐瞒玄翦的存在并无意义,如果不出意外,不久之后自己是会让玄翦和他们认识的。
“罗网……果然秦国故意所为吗?”张良闻言,露出了不出所料的释然表情,“难怪会派出一个小官吏作为使臣出使。”
“不过此时秦国怎么会想着对韩国动兵呢?”张良接着又提出了疑问。
“嘿嘿,秦国此时明显不会轻启战端。”韩非摸过酒壶,倒了杯酒,抿了一口,顿时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之前的阴霾也散去了几分,然后才接着半句话说道,“所以秦国,或者说是……话说,出使这事应该是文信侯主导的吧?”韩非话说一半,突然又改为问句,向张良询问道。
“呃……应该是,按照目前秦国的局势来看,秦王政仍旧没有实权,太后赵姬和长信侯嫪毐则改居雍城,如今朝堂能推动访问一事的,只有相国吕不韦了。”张良被韩非的突然转折搞的愣了一下,然后才赶紧回答道。
“嗯……”韩非点了点头,“那就是说这件事的发生,是吕不韦为了达成非战争的目的而促成的。”
“问题是,什么样的目的,才能让吕不韦不惜冒着开战的风险,也要派一个使臣来送死?”说完,他又灌了一大口酒。
“呵呵,和韩国开战,对秦国来说没啥风险吧?”墨言忍不住插话噎了韩非一句。
“呃……咳咳……”韩非嘴里的酒还没完全咽下去,一个没控制好,就呛了。
“不是,墨兄,你不要总是关注这么……无关紧要的地方。”韩非顺了两口气之后,忍不住大声反驳墨言,“而且贸然开战,即使是对强大的秦国而言,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墨言肯定不会和他争论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十分顺从道,“我知道了。”
听着敷衍的棒读语气,韩非眼皮跳了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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