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酿出这么好的酒，先生为何不自己开一座酒坊呢，应该要比先生的医馆更加赚钱更快更多吧。”紫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疑问。

“首先，在新郑开这么一座酒坊，恐怕没几天就会被姬无夜给找门了，我不喜欢麻烦门。”墨言倒是认真回答起来。

“其次就是，紫兰轩作为新郑最大的娱乐场所，对这种酒的需求肯定是很大的，而且在这里消费的客人肯定也不会吝啬手中的钱财，加紫女姑娘也能够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就是，我比较喜欢医师这个职业，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没钱了，何况，我提供技术，然后白拿钱难道不香吗？”

墨言最后一番话却是让紫女哭笑不得，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墨言没钱，然后又怕麻烦，想找个冤大头白票。

“不知道墨先生这酒，打算怎么个合作法啊？”

墨言摸了摸下巴，好似那里有胡子一般，佯装做智者的样子，“谈这个之前，能不能请紫女姑娘先告诉我，这种酒大概能卖多少钱，实不相瞒，我不太了解行情啊。”

这几天足够墨言对新郑的生活方面的物资价格有个大概的认知，但是对于自己提纯出的蒸馏酒，他还真不知道能卖出什么价钱。

“唔……”紫女沉吟一下，心中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定价才合适。

作为一家‘正规’娱乐场所的老板，紫女对酒这个行业还是比较清楚的，之前紫兰轩里特制的兰花酿就能卖到10金一坛，更别说如今这更好的蒸馏酒了，按她估算，至少能卖到30金一坛。

“新郑的有钱人不少，愿意在紫兰轩花钱的更是大有人在，所以我建议30金一坛。”紫女思索一番，便提出了她的建议。

“嚯！”墨言不由惊叹一声，“这酒能卖这么多？看来新郑的有钱人确实挺多的，不过这么多的钱财全在一群只知吃喝玩乐的贵族手里，难怪han国这么弱。”

这次紫女没有接话，反倒是卫庄冷哼了一声，看来他对han国的现状确实不满。

“嗯……其实，我们可以再细分一下，把兑水多少的不同，将酒分为几个级别，甚至于还可以特制出比如兰花酿这种带有花香的酒，兰花、桃花都可以。具体怎么操作，我相信紫女姑娘比我更熟悉吧。”墨言想了想，再次提了个建议。

紫女对于墨言的提议笑而不语，没想到墨言还挺有经商头脑的，一坛酒就可以卖出这么多门道，她作为紫兰轩老板，自然清楚墨言的建议可以让她们多赚很多钱。

想到这里，紫女又将另一个问题摆在墨言面前，“那这酒，先生打算起一个什么名字呢？”

“唔……就叫杜康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再起个别名就叫解忧，若是紫女姑娘也有什么好的提议，也可以说出来听听。”墨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还是尊重紫女的想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紫女嘴里反复念叨了几次，娇笑了一声，便道，“杜康酒？解忧？这两个名字倒是极好，我就不献丑了。”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商议好了价钱以及酒的名称，只剩下最后的分账了，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毕竟先开口就弱了气势。

“先生又打算如何分这酒的收益呢？”紫女就算知道了蒸馏酒的提纯工艺，也并未想着翻脸不认账，墨言是一个高手，她总归还是想拉拢一番。

“九一分账吧。”墨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莫不是在诓我？我们出人出力，提供原料和售卖场所，而先生也只是提供了技艺，却让我们只拿一成的收益，先生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绕是涵养不错的紫女也被墨言这番话气怒了。

“那个，紫女姑娘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紫兰轩九我一，毕竟我只是坐着收钱而已，等有了创收，紫女姑娘把我的那一份分好就行了，我有时间就过来拿。”墨言哭笑不得的看着满脸怒容的紫女，再解释了一下，便提出告辞。

墨言出来也有几个时辰了，惊鲵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紫女则告诉墨言，说明天去医馆签订契约。

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紫女被自己刚才的误解羞红了脸，然后瞪了一眼旁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卫庄，若不是为了他们，自己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

屋里，惊鲵小口但快速的吃着饭，是墨言从其他酒楼带回来的。

她今天吃的比往常又快了几分，因为她总觉得今天墨言的目光怪怪的，眼神不断变幻，似乎很……纠结？

不过几分钟，惊鲵就吃过了饭，抬头望向墨言，问道：

“先生……今天怎么了？”

墨言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异常了，让惊鲵察觉到了，于是心一横，终于下定决心舍弃面子，开口问道：

“你识字吗？”

惊鲵奇道：“当然认识，七国的文字我都学过。”

罗网虽然不教导麾下的杀手学习百家经典，但是基础的认字却是谁都要会的，不然的话怎么传递消息情报，靠画图吗？看图识意？

又不是高考作文！

惊鲵作为罗网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不仅识字，而且七国的文字她都学过。

墨言大喜，“那就太好了，快，你教我识字吧。”

“啊？”惊鲵一脸不可置信，“先生不识字？那为什么先生在小圣贤庄的时候不向荀夫子学习呢？”

“我不是不识字，是不认识七国的文字，我以前不在这一片混，当然不认识这里的文字了。”

墨言的回答不仅没能解惑，反而让惊鲵更迷了，墨言提到过他是蜀地人士，不过那边不也是要学习七国的文字吗，至少应该认识秦国的文字吧。

惊鲵一肚子的疑问，但是现在是没空给她一一解答了，反而继续催促她教自己认字，惊鲵见他一脸急相，也只能先按捺住疑惑，帮他解决问题。

“你要学哪国的文字？”

“都学。”

“哦，那……先从哪学起呢？”惊鲵一头雾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教人啊！

“先从我的名字，名字！”

这是最紧迫的，明天紫女送来契约，墨言是要在面签字的，要是不会写那就乐子大了。

就这样，惊鲵被赶鸭子架的教人识字，而墨言则梦回小学，重新学起了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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