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其本身的局限性,也干了一些令人非议的奇葩事。
明朝之前,缠足只是一些贵族“圈子里游戏”,而且这个的实际上应该是裹足,修整脚型,让脚更好看。
到了明朝,朱元璋却以法律的形式规定,全国妇女必须裹足。
在先秦法律中,是允许女人私奔嫁人的,而在明朝《大明律》中,私奔却是重罪。
朱元璋在洪武十六年颁布的《衮冕制度》中规定,“命妇复杂繁盛冠饰和缠足”。
此举意图使女人行动不便,奔跑不能,当然也就私奔不得。
女人不能乱跑了,男人当然也得安心家事,不至到处惹是生非,给朝廷添麻烦。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本来就低下,再将一半的人变的弱不禁风,更是让生产力解放不出来。
朱瞻基曾经跟朱棣分析了缠足的危害,但是,即使是朱棣也以江山统治的安稳为重,根本不愿意解放女性。
何况,此举还会遭到全社会的反对。
朱棣手握大权,可以随意对付任何一个阶层,却也不能跟整个社会作对。
看着街边那些的女人,朱瞻基知道,这件事比改革还要艰难。
而且,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到了未来,必定会将原本修整脚型的裹足,变成清朝那种畸形的缠足,让女人失去行走的自由。
“师兄……”
“退下!”
“大胆!”
朱瞻基抬目望去,两个羽林卫的卫士拦住了一位身着飞鱼服的雄壮男人。此人约摸三十左右,深目挺鼻,肤色黝黑,上唇留着一撮不长的胡茬。
虽然长的不算英俊,但是别有一番气势。
“诸位大人,我乃锦衣卫总旗杨章德,非有异心之人。只是玄真道长是我师兄,所以一时欣喜失态。请赎罪。”
朱瞻基自己长的也不算很帅,很喜欢这种很有男人味,或者说有虎狼之相的男人。
在别人看来,这种人肯定心思狠厉,繁杂,难以控制。但是对他来说,只欣赏有能力的人,没能力的人,长的再好看也是废物。
能不能控制一个人,看到是自己的手段,而不是靠仁义道德。
他回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玄真。“此人所言可否是真?”
玄真有些尴尬,也有些羞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回禀殿下,此人姓杨名章德,算起来的确算是贫道俗家师弟。”
朱瞻基看了看他身上的飞鱼服,笑了笑说道:“倒不知你在京师还有这样的关系,看来你这个修道之人,也有俗事缠身啊!既然是师弟,以后大可不必顾虑我,多交往一二。”
跟在朱瞻基身边十年了,玄真虽然觉得朱瞻基做事心机较深,难以揣测,但是总比别人要了解的多。
听朱瞻基这么说,就知道他又有其他心思。但是……“殿下有所不知,此人虽与我武当牵扯甚多,却因心思不正,已在七年前就被驱逐出山门。”
朱瞻基问道:“此人能力如何?”
玄真犹豫了一下说道:“还算是颇具能力。”
朱瞻基笑道:“今日不便,二十五日我要去皇庄,让他那天去皇庄见我。”
玄真无奈应下,驱马过去处理此事。
车队继续前行,朱瞻基骑在马上,看了一眼杨章德虽然迎向玄真,却仍然不时望向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人既然费尽心思想要搭上自己这条线,也看看他能不能吃到自己这碗饭。
不管他是纪纲派来的,还是想投靠自己,能力是最主要的。
自己马上也就十七岁,这次北征回来,恐怕就要娶老婆了。
也该到了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了,锦衣卫不算外臣,只能算是天子爪牙,从这方面培养自己的势力,再合适不过。
车队到了张家门口,张氏一族的所有人都迎在大门口。
待得朱瞻基跳下马,先迎下了自己的母亲,又让太监搀扶下来了行动不便的朱高炽。
张氏一族以彭城伯张昶为主,除了自己的外婆老封君年岁已大,被张氏搀住,不让下拜,其他人都跪了下来。“臣张昶,张升携家眷恭迎太子,太子妃,太孙殿下大驾莅临。”
看着上百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朱瞻基忍不住暗叹了一口气。朱元璋这个土老帽因为出身低,所以格外讲究这些虚礼和排场。
这些本来是亲人,却要跪拜的陋习还算好的。那些早已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殉葬制度,就是他又翻出来的。想着活生生的人要陪葬,就让朱瞻基想要把这大明的陋习好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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