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可记得入门之时的誓言?可记得幼军之誓?可记得谁为你们请夫子教识字?可记得你这几年享受着的富贵荣华?幼军之生活可曾有克扣?你知否为养你一人,需要十个劳力在土地里挣食?难道我这几年耗费无数银两,只为了养出一只白眼狼?”
元方跪伏在地,大哭:“罪民片刻不敢或忘,只是罪民三代单传,不能在罪民这里断了根……”
朱瞻基冷笑说道:“好一个借口!孤问你,既然有如此担忧,你可曾向队副汇报?可曾向孤陈情?难道你以为孤就没有怜悯之心?只怕你不是因三代单传,只是贪生怕死而已吧!”
还不满十六周岁朱瞻基还在发育,这个时候刚好是个公鸭嗓。此时大声质问,却又压抑着声音,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他抬头大声向众人问道:“入门之誓可还记得?”
台下众人齐声回应:“入太孙门,养我成人。生为太孙,死为太孙。”
“幼军军训为何?”
“扬我华夏,驱逐鞑虏,铁血幼军,匡扶大明。”
朱瞻基又看向跪在台下的元方说道:“从入我门下之日起,你就不再是民,而是兵。吃了三年兵饭,你现在却自陈是民。你这是将我教你的学问拿来偷奸耍滑啊!可惜啊可惜!你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
元方突然抬起头来,瞪着朱瞻基说道:“殿下,我只是吃了你三年供养,我赔,我给你干一辈子来赔!”
“晚了!”
元方一听,突然站起身来,就向外跑。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朱瞻基脚下一蹬,就从台上飞了下去。身在空中,就已经抽出了腰间的横刀。
元方全力想要逃离这里,他不想死,他还要传宗接代。
可是随即他就发现,这个世界一下子就变的颠覆了起来,大地一下子仿佛立了起来,让他重重砸了上去。
在几百人的目光中,朱瞻基从台上跃下,一刀就从背后斩掉了元方的脑袋。他的身体还在向前奔跑,冲天的血柱从胸腔里喷出了足有一丈高。
而他的脑袋,却一下子滚出去了几丈远,落在了丙子营队伍之中。
一帮十五六岁的孩子们被这个脑袋吓的挤作一团,一些人呕吐了起来,一些人吓的裤子都尿湿了,大部分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是大多也是被吓傻了。
不要说他们,就是那一帮太监和羽林左卫的一帮随从,也都惊讶地看着朱瞻基,没有想到才十六岁的朱瞻基竟然亲手取了元方的脑袋。
这是杀人啊,可不是杀一只鸡。
无头的尸体还在地上抽搐,那从胸腔里流出来的热血遇到冷空气,还形成了一阵雾气。
有几个前排的士兵因为正处于元方奔跑的方向,所以身上也被喷到了不少血点,几乎都在干呕着。
朱瞻基右手拎着还沾有血迹的横刀,走进了人群中。在元方的脑袋前面站定,左手拎着发髻,捡起了脑袋。
李亮吓的连忙跑了过来。“殿下,殿下,这种龌龊事让我们来干。”
朱瞻基看着他的脸都吓白了,却硬着头皮的样子,随手就将脑袋丢在了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伸手一接,接着却以更快地速度丢了出去,也跑到了一边呕吐了起来。
朱瞻基依旧沉着脸,却也忍不住暗自一笑,转身走到了队伍前面的张凤山,常福良他们面前。
“将今日之事经过写出来张贴于榜,让所有人都知道逃兵的下场。还有,你们挨个摸清所有人的心思和特长,年前这段时间,不需要训练了,我需要知道每一个人心里想什么。”
三人躬身应道:“是!”
这些士兵的心理素质太差,现在的士气肯定有些低落。
但是在温室里养出来的花肯定受不了外面的风吹雨打,一些行动必须要抓紧部署了。
重新走上了阅兵台,朱瞻基大声说道:“列队!”
所有人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一刻,没有一个人不怕朱瞻基再拿自己杀鸡骇猴。
李亮吐完了以后,还记得刚才的任务。拿着一块手绢,又到人群里将脑袋捡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在台下的前方,不知道要拿脑袋怎么办。
“将尸首就放这里暴尸三日,三日后入土。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逃兵的下场。幼军需要的是敢跟敌人拼命的勇士,想要荣华富贵,就要拿命来拼!贪生怕死,莫入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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