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吃过早饭,璘儿便缠着父亲要出门,乌狼也是围着迦兰王使劲儿的摇尾巴。
“子午,你送璘儿过去。”
“爹爹,你陪着璘儿同去。”拽着父亲的袖子一个劲儿的撒娇,璘儿人小鬼大,虽说对于父亲为何见了母亲却表现得如陌生人一般还弄不太明白,但就是知道父亲多见见母亲定是好的。
“好吧,爹爹陪你去。”熬不过儿子的央求,而且心底里确是想再见到她的。
梅姨领着他们到璘儿要住的院子转了一圈,璘儿仰着小脸儿问:“娘亲住在哪里?”
“就在你隔壁的院子。”
“璘儿要去看娘亲。”
“现在可不行,你娘亲一大早就出去了。”对迦兰王说,“季庄主每次进城,小蝶都会安排他住到林府。”
璘儿不高兴的撅起嘴:“娘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快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你娘亲一回来,就让她立马来见你。”
璘儿一听,立马又高兴起来:“谢谢梅姨。”
梅姨摸着他的小脑袋:“这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风走进来说道:“璘儿,你娘亲回来了。”在璘儿欢呼一声跑出去后才开口,“季幽子也一起来了。”
“娘亲……”
林蝶衣见着璘儿,完全是下意识的将他抱了起来。
“娘亲快点放璘儿下来,会累着你的。”
“怎么会呢?璘儿一点都不重。”
璘儿搂着她的脖子说:“娘亲是第一次抱璘儿呢,爹爹从来不让娘亲抱璘儿。”
林蝶衣已经知道自己曾经身体不好,却没想到竟然从来没有抱过自己的孩子,心疼的说:“你在这里住的这几日,我便天天抱着你。”
“谢谢娘亲,不过璘儿长大了,不需要娘亲总是抱着了。”
林蝶衣笑着将季幽子介绍给璘儿认识:“这是卷云山庄的季庄主。”
璘儿并不知道是眼前人使得母亲不认识自己,也不记得曾经在襁褓中时见过他为难自己的母亲,但直觉上就是不喜欢他。没有跟他打招呼,却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大鬼脸,还扭过头不看他。
“别看你还是个娃儿,惹恼了本庄主,还是会教训你的。”
“季庄主想要如何教训本王的儿子?”
“孩子若是太过顽劣,自然是要家法伺候。迦兰王纵子无度,本庄主不介意代为管教。”
“本王自认教子有方,不劳季庄主费心。”
季幽子指着璘儿对迦兰王说:“你儿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还敢说教子有方?”
璘儿虽是孩子,但被旁人尊敬惯了,见着季幽子直接用手指着自己,已是很不乐意。又听他对父亲说话时的言语神态极不客气,竟是一探头,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季幽子只觉右手一疼,大怒的伸出左手就要去掰璘儿的嘴。乌狼见他伸手,跳起来叼住他的左手腕便往后拖。
如此左扯右拽的情况令季幽子颇为尴尬,孩子力气小没那么疼,但乌狼的尖牙刺破皮肉,流出的血已经浸湿了衣袖。
梅姨和楚风乐的看热闹,林蝶衣哄着璘儿,可孩子就是不松口。
子午离的较近,右手紧握剑柄,若是季幽子挣脱乌狼再去抓小王子,他便要挥剑砍断他的胳膊。
“璘儿松口……”迦兰王走了过来,“牙齿会痛的。”对乌狼说,“你也放开他吧。”
璘儿终于张了嘴,乌狼也不再咬,舔了舔嘴边的血,走到门口躺了下来。
“爹爹……”璘儿朝迦兰王张着手。
迦兰王从林蝶衣手里接过孩子,轻轻揉着他的脸颊:“让爹爹看看牙齿……”
在临来之前,璘儿掉了第一颗牙,担心刚才咬的太过用力,不小心吞了牙齿而不自知。
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下心:“还好没有掉。”
璘儿紧搂着父亲:“爹爹,他是坏人。”
季幽子听见,大吼道:“好你个黄口小儿,咬了本庄主不知道歉还出言不逊。”
“既然庄主也说他是孩子,又何必要深究呢?”
“你无非是气不过本庄主给了衣衣符咒,使得她忘了你们父子,不过你不要忘了,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因没有自救能力而重伤……”
璘儿本是眨巴着眼睛听他说话,突然大喊一声:“小兔子,咬他。”
乌狼真是听话,蹿起来就往季幽子身上扑。
季幽子实不负江湖盛名,不仅轻巧躲开,还拍出一掌,将乌狼震飞老远。
“你这么个畜生也敢不把本庄主放在眼里……”抽出佩剑便向乌狼刺去,子午早已拔剑在手,替乌狼挡下了他的凌厉攻势。
璘儿从父亲身上滑了下来,跑到乌狼身边,轻轻摸着它受伤的地方,乌狼呜呜的回应他。
季幽子心头恼怒,招招致命,以虚招晃开子午,直取璘儿面门。
林蝶衣飞身去救,却见一个人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
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季幽子便被迫后退数步。
杨观墨进来时,正好看到迦兰王如鬼魅一般飘落到季幽子的面前,左手一摆,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又在他的胸口拍下一掌,强迫他将药丸咽下。
看到季幽子有危险,林蝶衣想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韩野死死拉住。
“咳咳……迦兰王,你给本庄主吃了什么?”
“化功丹,药效半年后会自动消失。”
季幽子微一运功,便觉浑身酸软,半分力气都用不上:“笑话,卷云山庄什么灵丹妙药没有,若不是本庄主,衣衣早已丧命,你还想用这样的伎俩困住本庄主?”
“本王奉劝庄主切莫胡乱服药,若是因此瘫痪在床甚至丢了性命,可与本王无关。杨大人来的正好,季幽子意图袭击迦兰王子,削去他的镇国公封号。子午,收了他的入宫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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