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恐惧，在经过青牛与男子时，更加明显。少年蹑手蹑脚，仿佛生怕惊动了牛背呼呼大睡的男子。

奇怪！

太奇怪了！

楚宁瞳孔一缩，不断回想刚才神识空间中的变化。

这种突然出现的恐惧，不应该啊！

能让相柳和白泽都感到如临大敌，万分惊恐的家伙，一定是自己此时境界所够不到的恐怖存在，这样一个人出现时，为何虚拟宇宙系统没有提前告知风险？

危险评估的弹窗呢？

楚宁身为系统玩家，如果不慎被人杀死，系统也会跟着消失，正如游戏销号，还玩个屁啊！

他越想越后怕，如果这件事坐实，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宿主之一，但对方的系统权限等级，远在自己之。

也就是说，此时的楚宁，很可能已经成为骑牛男子眼中的猎物，杀与不杀，一念之间。

什么相柳、白泽，他楚宁运气好，能得到这么多稀有传说级神兽，骑牛男子得到的东西，只会更多，甚至不排除真的拥有古时期的神话人物。

而且，说不定，他此刻骑着的青牛，就是某个难得的超级神兽。

楚宁直接在原地顿住，一动不动。直到青牛与男子彻底从他身旁经过。

这期间，那头牛也很通情达理的低哞一声，表示感谢。

二者从相反方向一路走下去，直到都消失在远处，钻入黑暗中……

……

伯益乘牛走出很远，青牛才又一次口吐人言。

“刚才那少年，有点意思。”

伯益慵懒的在牛背伸着懒腰，缓缓道“还行。”

“你没看到他身散开的那团气吗？”

“看是看到了，儒家嘛。不过我更在意的不是那团儒家浩然气。”

“哦？”

“他很可能是公司选中的人。”

“你是说……虚拟宇宙系统？”

伯益翻了个身，似乎在说梦话。

“可能吧。这九洲界宿主太多了。”话中带着无奈与萧索。

青牛沉默不语，宿主太多就意味着杀戮太多，公司为了挑选出最合适的人选，不惜代价，煞费苦心。

伯益道“不过……”他忽然停了下来。

青牛疑惑询问“不过什么？”

伯益道“不过……这少年似乎和从前我们见过的那几个不太一样。从他身能感受到一股更强烈的熟悉感。啧……说不来，哎……虽然他很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就更不存在刻意释放一说了，也许只是身体处于某种未知状态下的本能反应。但我总觉得，那股气似曾相识，嗯，肯定在哪见过。”

青牛点了点头，脚步不停，一路前行，它没什么可问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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