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据点里有火光冒出,楼顶上有人呼救之外,就在也看不见人了。
有多少人攻打据点,河对岸据点还剩下多少人。
这些情报,北岸炮楼里的人一无所知。
“渡边伍长,电话线疑似被敌人剪断,无法与警备司令部取得联系。”
日军伍长渡边一男站在二楼的汽油桶旁边,思索着如何应对。
对面碉堡呼救的不是高桥和京野,是不是他们已经为天皇尽忠了?
最重要的是敌人什么建制?
哪方势力?
**?
土匪?
共党?
南岸炮楼此时安静如鸡。
彷佛什么都没有生一样。
日军伍长思索着对策,这种情况以前根本就没有想过。
就连在楼顶呼救的梁排长也没音了。
主要是天儿太冷了,在喊,身上就没力气了。
能喊的话已经喊的差不多了,为了让他们放心救自己,就说有三个土匪。
这帮孙子怎么还不来?
保安队副排长侯听到梁排长的呼救,靠在炮楼垛子内侧,裹紧身上的军大衣,装作没听见。
就三个土匪,能把你们十几个人全都给控制住了?
骗鬼呢?
再说你搂钱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过底下的一帮兄弟们?
没看自从河水结冰之后,十天半个月,都不见有人从桥上走。
梁刮皮的名声是白叫的?
现在遇难,想起手底下有一帮兄弟了?
呸!
狗和谐玩意!
还恬着脸说有日本人受伤了。
事到临头,你不踹日本人一脚给你挡子弹去就算是你梁刮皮心地善良了。
副排长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身边的兄弟给挡风,这才点着,美美的嘬了一口。
事到如今,梁刮皮,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了你。
你就等死吧!
总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外围台炮楼,今后就要改姓侯了。
副排长侯吐了一口烟雾,今天是打定主意,躲在炮楼楼顶上,不下去了。
南岸一共二十二人,炮楼里有十八个,三个炊事班的在厨房里做饭,一个人请假回家了,那小子是梁刮皮的心腹,说是回家,实则是给他办事去了。
北岸炮楼有十三个,三个日本人,一个班的兄弟,都在这饿着肚子呢。
侯又透过垛口往对面瞧了一眼,梁刮皮这时候也不叫唤了。
楼下的两挺机枪也歇了火。
一时半会除了呼呼的风声,一片安静祥和的势头。
周智靠在瞭望口一侧,向着对岸的炮楼张望,随后把英七七搭在枪口,微微瞄准对面平行露出火光的洞口。
目测也就是五十米的距离。
砰!
一颗子弹打进枪口旁边的灰砖里。
拉栓上膛。
周智轻微向左移动枪口,手指钩住扳机,保持姿势不动,等待猎物经过。
“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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