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汗清把汪希雯用力地扯开,挡在朱叶灵的面前说:“不准你这样对她!”
“天啦!”关怡静尖叫,扑去抓住汪汗清的衣领:“你竟然还护着这个贱人,我和你拼了!”
两个人扭打到一处,黎从展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们分开,汪汗清满脸都是被抓的指甲印。
朱叶灵泪流满面,一屈膝就跪在地:“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我保证,只要孩子一生下来我就离开这个地方。”
若汉终于站起来,她一直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好戏。她把朱叶灵从地拉起来说:“你有什么错?这个社会,就算给人家做小也没什么了不起。”
汪汗清接口:“我这些年从来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既然你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我也不瞒你了,我又不打算和你离婚,你闹什么?我只是想要个儿子,既然你不能生,我就可以找个人生,有什么错?”
关怡静气得一屁股坐到地去,声音都哑了:“你在逼我死?我没给你生儿子就是你在外面找女人的理由,你这个始乱终弃狼心狗肺的混蛋!”
希雯一看母亲哭成那样,又扑去,若汉拦住了她:“你不必这样吧,当初我爸为了你妈跟我妈离婚的时候,我们不是没哭没闹没大打出手吗?”
希雯瞪着她:“姐姐,你疯了!你在看笑话吗?”
若汉冷冷地看着她,直到此刻,黎从展才从她脸又看到了久违的冷漠和恨怨,原来她一直都在伪装,她从来都没有转变过,那就是,她从来都没有原谅过她这几个亲人。
她冷冷地说:“当初我妈为了成全我爸和你妈宁可自杀,难道不是吗?而我也向来比你懦弱,我居然不敢帮我的妈妈给你妈一巴掌。”
关怡止住了哭泣,瘫坐在地:“所以,你明明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你也一直瞒着我,因为你一直恨我。”
若汉轻笑:“我的确知道,因为我和爸爸一样,他希望有个儿子,我也很希望有个弟弟,难道你们不喜欢吗?你们不觉得我们家就是缺少了一个儿子吗?”
“儿子?”关怡静又尖叫,狠狠地瞪着他们,然后疯了一样的从地爬起来,冲去就对着朱叶灵的肚子踢了一脚,嘶声喊:“我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儿子的,汪汗清,我不会让你有儿子!”
朱叶灵惨叫着在地打滚,血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所有人全体吓傻了。
希雯大喊:“妈啊妈啊!你闹出人命来了!”
关怡静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若汉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黎从展,你还不来帮忙。”
黎从展从来没这样慌乱过,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流着血在他面前惨叫,把他的冷汗都骇了出来,抖着声音说:“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帮忙?”
若汉说:“抱她下楼,我们去医院,快点。”
汪汗清整个人就好像是崩溃了,不停地喊:“你要挺住,你和我的儿子都千万不要有事!”
若汉推着他说:“爸爸,你快点下楼把车从车库开出来。”
关怡静拖着汪汗清的手臂哭喊:“你不要走,不准你去!”
汪汗清将她一掌推开,大声说:“我要跟你离婚!”
在手术室外面,若汉的手心一直一直在出汗,似乎她没有预料到事态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只要想到朱叶灵流出的血,她就有些晕眩。她更不敢去看那个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汪汗清,他是她的亲身父亲,而她却一定要让他失去一切。
医生终于出来了,说:“大人没事了,只是孩子没了。”
汪汗清当即就昏了过去。
黎从展从汪汗清的病房出来,宋若汉还呆坐在走廊的椅子,啃着手指,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呼吸。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的手从她的嘴里扯出来,握在手里,使劲地握紧,柔声说:“你别担心,都过去了。”
她全身都在抖动,看着他,那是悲观绝望到极点的眼神,让他的心瞬间撕痛。她了无生气地说:“我累了,我很想睡,能带我去什么地方吗?哪里都行。”
在这间小小的画室里,她握着黎从展端给她的热茶,蜷缩着坐在地板,眼泪终于一颗颗滴了下来。他的心立马抽紧,蹲在她面前,伸手捧了她的脸说:“若汉,这是一场与你无关的事故,一切的后果都应该他们自己承担。”
她嘴唇颤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我真的希望那个孩子生下来,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想要那个孩子出事,我并不想他失去那个儿子。”
他似乎已经明白这个事件背后存在的一些真实,但他依然无法对这样的一个女子生出责备之心来。
她把眼泪抹掉,使劲吸了口气说:“我该从那个家里搬走了,现在我就回去收拾东西。”
他说:“睡一晚,明天再去吧。”然后笑说:“我的单身床像狗窝,但我只要睡在面就会做美梦。我画画,陪着你。”
她一整晚没有睡着,闻着画室里的墨香,听着画纸的瑟瑟响动,她相信了,黎从展说的,简单的才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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