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五弟妹,剑振的婚事不要铺张奢侈,丞相已经损了颜面,心知肚明的事闹大了就更招人恨了。但也不能委屈了三丫,正妻有的她这庶妻也不能少,莫要因为虎臣的事为难她,这与她无关。”剑阿坐在议事堂主位,对即将到来的喜事进行吩咐叮嘱。
“是。”沈娥是唯一有资格进议事堂的女眷,坐在右侧最外,与丈夫挨着。
剑泉讥笑道:“丞相还有什么颜面可损的?如今整个彩南郡谁不知道这位无用丞相?还有说丞相大人身有隐疾,天妒英才的呢,哈哈。”
“这些话是你传出去的吧。”坐在左侧的剑老太爷盯着不成器的三儿子,黑着脸道,“哪天到了该算账的时候,老夫亲手了断了你!”
剑泉缩着头不敢再吭声,剑君缓和气氛道:“父亲,喝茶,这是阿鼎想出的新法子,这茶叶翻炒一番还真是把味道和香气都给炒了出来,更加温润可口了。”
“哦!哦!是吗?不愧是我的好乖孙!”健老太爷笑眯眯的拿起茶杯,闻香浅尝。
孙子辈唯有剑振和剑策二人有资格站在这议事堂,剑振是因为新郎的身份,剑策则是未来剑氏的家主接班人。剑策听到阿鼎的名字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这,脸露出一抹不屑,只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弟弟,将来最多也只能像五叔父一样作为家族的钱囊而已。
剑振由衷的赞道:“七弟真是个小金童,将来必可承担族中重任。”
剑策紧握起拳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喜欢剑鼎?
剑阿再次叮嘱道:“振儿,三丫虽是庶妻,但你要以正妻待之,不可冷落,不可轻辱。”
剑振肃容应道:“是,孩儿谨记!”
剑阿继续对沈娥道:“卫良服侍我们家三代了,在战场也为了我们兄弟丢了一条手臂,虽不姓剑,却等同我族人。如今卫先有功,就将剑蓉儿许配给卫先为妻,择日完婚,他弟弟卫后的婚事你也要放在心。”
“是。”
剑振欣喜的道:“剑蓉儿和鱼雁情如姐妹,她有个好归宿,鱼雁也为她开心。”
剑泉拍手道:“鱼雁今年十一,待过两年也可以为她定下婚事了,她与周老的儿子周艺正是郎才女貌,周艺这孩子为了鱼雁也一直未娶,咱家这喜事啊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剑阿看了剑泉一眼,对剑振道:“你好好准备后日的婚事,先下去吧。”
剑振恭顺的点头退下,出了议事堂,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他不敢回头,因为妹妹提醒过他,绝不能被父亲发现自己的野心。虽然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在里面议事,但总有一天会的,他是长房长子,又有妹妹的辅佐,这里必有他的座位!
剑策不是第一次留下议事,虽然还没有自己的座位,但内心中充满了自豪骄傲,昂首挺胸的聆听长辈们的谈话。
“王对剑氏忌惮,我们又一再恶了丞相,剑氏如今的处境是何等危险?你现在对自己的一些小动作得意洋洋,待他张口要吞了你的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你也是战场捡回命的人,怎还这般不惜命?”剑阿盯着剑泉,不像剑老太爷那般严厉,却更让剑泉畏惧,一脸心虚惶恐。
剑阿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出剑府半步!”
剑泉不敢反驳,忙答应道:“不敢违背大哥的话。”
剑阿又看向剑君:“大王子如今在哪?”
剑君道:“已离开瞾国,会比一次早归。”
剑阿沉声道:“未得诸子谷人才,王定然再次怒责大王子,我们要全力支持大王子,他是木德的希望,也是我们剑氏的希望!”
剑从道:“王废长立幼的心思昭然若揭,我等支持大王子就是与王作对,大哥也是在玩火!”
剑阿毫不犹豫的道:“自古废长立幼就是取乱之道,权力相争,各自树党,祸患无穷。我们剑氏助他打下了江山,也要助大王子坐稳江山,子子孙孙开疆扩土,岂能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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